紗依揪住嗷嗷叫的那個小飛機頭,冷冷地說道。
“到時,斷的可不只是手了。”
紗依使勁兒地拍腦門,想忘掉這些往事,忘掉她的“野性”。
她知道,現在的真晝精通柔道和空手道,近身格鬥術最近也有在學,沒人敢欺負她了。所以紗依便把野性掩藏起來,因為他不再是面對那幫壞男生,而是小時的玩伴,東木空也。
絕不能讓小空看到自己以前的樣子。
紗依內心發誓著,也沒有告訴真晝。
以至於在體育課時釋放的“野性”,真晝也沒有提醒她空也在這裡。
所以該怎麼做呢?
“小空會不會討厭我啊……”紗依躺在潔白如新的病床上掩面嘆道。“對了,只要避免和小空說話,在他面前‘消失’一段時間他就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事吧!畢竟小空記性也不是很好……嗯!就這樣決定了!”
借住這檔子事就這樣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然,“躲避”空也這個計劃沒有告訴任何人。
目前為止她認為自己做得很完美:早上不和空也一起上學、一發現他走在自己後面便會加快腳步遠離、面對面碰到時會掉頭就走、吃午餐時是和真晝去學生會室裡吃、就算空也主動打招呼也不會回應、上課傳紙條給自己也只是狠下心寫“不想和你說話”扔回給他……
這狀態持續了一星期,空也都快自閉了,一是青梅竹馬的冷落,二是還沒收到筱婭出院的訊息。而真晝也才想起開學那天紗依跟自己說要在空也家借住的事,便前來討個說法。
於是就發生了今天的事。
“為什麼討厭你?你倆關係不是很好的嗎。”
“你沒發現她一直躲著我嗎?打招呼也不應一聲,故意躲著我似的……”
“你這麼一說……好像吃中餐時她也不拉著我去和你們拼桌了。”
“是吧?”空也仰天花板長嘆,滿面愁容。“不過我覺得借住這檔子事她也只是說說而已,你大可放心。”
“嚯,是嗎?”真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倒覺得西室是不會討厭東木君的。”
“欸?”空也撓撓頭,想不出原因。“為什麼?”
“那你想想,就那天體育課之前,你有對她說過什麼過分的話或是做了過分的事嗎?”
“沒有啊,再說我也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那不就得了?”真晝兩手一攤,一副問題已經得到解決的樣子。
“那會不會是我無意中……”
“嘛,給你看個東西就知道了。”她邊說著就向教室方向走去。
途中,真晝打破了與紗依的約定,把她搬到西茗那邊的小學時發生的真實的事一一告訴了空也。話語入耳後當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平時和自己在一塊的紗依既膽小又遲鈍,柔柔弱弱又愛傻笑;可在西茗那邊居然是這樣一個“小漢子”的形象,但也稍微理解了一點,在這點上,自己與紗依是一樣的。
為了保護在乎之人。
所以在聽了真晝說的故事後他馬上接受了從前的那個紗依,接受了那份“野性”,並想馬上找到她並告訴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