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道:“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王峰愣了半天,迷迷糊糊的轉頭看向江洋:“你說什麼了?”
三秒鐘後,當王峰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發現這個傢伙已經睡著了。
綠草藍圖,微風徐徐。
江洋躺在地上睡的很香,並且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到了上船的那一刻,自己發小人畜無害的嘴臉。
夢到了岸邊的朋友在朝自己揮手,而那艘大船漸漸駛離岸邊,朝著公海而去。
他夢到了那份合同。
夢到了那些人的嘴臉。
一個無比奢華的晚宴,一群阿諛奉承的嘴臉。
他們拼命的討好自己,露出了這個世界上最諂媚的笑容。
江洋談笑風生,與眾人頻頻舉杯,好不瀟灑。
酒過三旬,眼神模糊,大腦開始沉重。
當江洋反應酒水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昏了過去。
“對不起江哥,對不起……”
“他們綁了我老婆,綁了我兒子,如果我不把你弄過來,他們……”
“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江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麻繩綁在船頭的一根鐵柱上。
漆黑的夜,巨大而豪華的遊輪甲板上。
海風呼嘯,吹的人衣衫沙沙作響,看向遠處沒有半點光亮,只有海浪波濤席捲而起的聲音。
而他的右手被一個人拿著,剛剛鬆開。
江洋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明白了一切,而一切卻已經晚了。
一個黃髮白膚的男人邪笑著從江洋身邊走過,他的手裡拿著一份簽過的合同。
合同上籤著江洋的名字,也按照他江洋的手印。
因為此時他右手的五根手指上,都染著鮮紅的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