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在賭,在賭這塊令牌到底有沒有用,到底能不能讓昊爺低下頭。
如果賭輸了,自己也沒漏出什麼馬腳,不至於被懷疑。
好在昊爺不再懷疑,來到肖雨面前,微微施了一禮。
肖雨沒有躲閃,受了這一禮。
這一禮不能躲,堂主令牌受得起這一禮。
昊爺兇狠的臉色也轉變了,略帶諂色神情。
肖雨賭對了,不再低聲下氣,漸漸挺起了胸膛。
肖雨賭對了,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昊爺這是作何?”
昊爺看著面前這位一直小人姿態的肖雨轉變成現在趾高氣揚的模樣,更加確信不疑了。
心想是不是堂主有何吩咐下來。
昊爺小心地詢問道:“是不是堂主有什麼吩咐?”
有戲!
“是有些事,我要見見那個人。”肖雨眼神淡然,語氣不容拒絕。
昊爺一時有些猶豫,自己受命看守,不準任何人接近那間密室。
但任何人包不包括堂主呢?
二堂主、三堂主都進去審問過那位,鄧廣元新任堂主自己也是知道。
雖然自己瞧不起同為靈體境的鄧廣元當上堂主,但千煉門戒律嚴明,堂主的吩咐不是自己能違背的。
肖雨見昊爺猶豫再三沒個說法,冷哼一聲。
昊爺內心有了決定,恭敬說道:
“請跟我來。”
肖雨嘴角微微上揚,跟在昊爺身後走到那塊突兀的峭石後面。
果然是在這兒。
只見昊爺在牆壁上推了幾處暗格,肖雨留心記下了。
石門開啟,昊爺領著肖雨進去。
整間密室就是一所牢籠,爛草遍地,尤為陰暗潮溼。
中間鎖著一人,頭髮凌亂、鬍鬚亂遭,一身破碎的麻布,約莫三四十歲。
雙手雙腳都被手腕粗的鐵鏈銬著,連著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