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鐘,眾人已經趕到六堂行宮前,發現整個廣場只有鄧廣元一人,還癱坐在那臺石階上。
呂全上前,淡淡問道:“鄧堂主,霸道堂的人呢?”
“人……我不知道。”鄧廣元像被嚇傻了,一問三不知。
“霸道堂造反,你身為堂主坐在這兒像話嗎?”呂全微怒道。
肖雨嚇出一身冷汗,腦內快速思考著怎麼解釋。
“造反?什麼造反?……對,霸道堂造反了,你們快去殺了他們!”鄧廣元納悶說道,隨後想到了什麼,面露兇狠。
“他們在哪兒?”呂全看了眼四周,沒發現動靜,有些納悶霸道堂造反造的如此悄無聲息?
“他們追著小叔往四堂山峰跑了,你們快去把他們全部殺光。”
呂全就要拉著肖雨前往四堂,肖雨立馬苦著臉喊道:“堂主啊,你受苦了。”
“肖雨,你怎麼會在這兒?”鄧廣元才發現肖雨在人群中,疑問道。
“小子擔心堂主安危,所以請求全大哥他們來救你。”
“你也是有心了。”鄧廣元兩眼又沒了光彩,嘆了口氣說道。
“全老哥,我能陪著我家堂主嗎?”肖雨擔憂地看著鄧廣元,在他人看來這就是典型的主僕二人。
呂全欣賞忠心之人,即便忠的是鄧廣元這沒出息的堂主。
心想鄧廣元跟這小子口徑如一,霸道堂果真反了,再帶著肖雨這累贅也無意義,就將肖雨丟下了,跟著一眾兄弟飛奔而去。
肖雨鬆了口氣,真心感謝鄧廣元還在這兒,救了自己一命。
趁鄧廣元不注意,輕輕地向後方挪動。
鄧廣元此時雙手放在膝蓋上,開始惆悵道:“肖雨啊,本堂主的父親丟下了我,走了,現在本堂主的小叔也丟下我跑了。”
肖雨愣住了,暗道不妙,如果現在走了,鄧廣元肯定會發現,鄧廣元雖然修為不高,但對付肖雨也足夠了。
肖雨默默地走到鄧廣元坐的下一個臺階,一屁股坐下,說道:“堂主,人這一輩子總會失去一些,但也會得到一些。”
鄧廣元驚訝地看著比自己低一個臺階的肖雨,一個庖夫說的話還挺有智慧的,感慨道:“你說的沒錯,失去了父親,得到了堂主位,小叔走了,我又能得到什麼?”
“看堂主自己,堂主想得到什麼?”肖雨只是瞎扯,鄧廣元真當真了,自己又無法回答,繼續玄學胡謅。
鄧堂主卻在認真思考小庖夫的話語,想了一會,突然抬頭看上天空,豪邁說道:“本堂主喜歡金銀,便去搶,本堂主喜歡美女,便去奪,本堂主喜歡權利,便去爭。哈哈……”
說完,鄧廣元突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