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拿了件披風,尾隨其後。
送陳旦之到樓下,取出錠銀子算是出診費,可陳旦之推卻了。
陳旦之面帶愁色,說道:“在下醫術不精,診錢萬萬拿不得,還請公子勞煩轉告樓上姑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許是別處能有人醫治。”
肖雨歉意說道:“還是多謝神醫,大半夜將您拉來,還請原諒我們三人的冒失。”
陳旦之搖了搖頭,救人心切,情有可原,只是對“神醫”二字,雙眼黯淡了些,毅然說道:“當不得神醫二字,在下即刻回去就將那招牌拆了。”
肖雨知道他說的是“妙手回春”,勸解道:“先生不必如此,不過我想再問問,難道真沒有辦法了嗎?”
陳旦之沉思了好一會,突然問道:“幾位可是修行之人?”
肖雨點了點頭,除了自己都是。
陳旦之如夢初醒,侃侃說道:“原來如此,在下一直疑惑為何明明是將死之人,最後一口氣卻沒有咽去。”
肖雨嘴角咧了咧,隨後陳旦之解釋道:“在下十幾年前給一位修行之人診治過,這人患的乃是不治之症,只剩下三年壽命,在下苦思許久也沒有想出醫治方法。”
肖雨眼前一亮。
陳旦之繼續說道:“三年前,在下出城問診,路上遇到了他,老夫一生診脈從未出過差錯,只當他是遇到了醫術神妙之人,一時技癢便想從他口中打探出那名神醫是何許人也。”
“先生可曾打探出那位神醫下落?”肖雨驚喜問道。
陳旦之搖頭,神色不解說道:“他說並未遇到什麼神醫,只是渡了一次雷劫,在下並不懂得這些,只當是胡話,此時說出這等怪異之事希望能對幾位有所幫助。”
肖雨記下了這些話語,抱拳一揖,“不論如何,還是多謝先生。”
陳旦之回了一禮,“在下告辭了。”
“先生慢走。”
肖雨趁陳旦之轉身,悄悄將銀錠塞入了藥箱之中。
肖雨上了樓,向黃玉山幾人敘說剛剛聽聞。
玉嬋面容憔悴,咬著慘淡血色的嘴唇,仔細聆聽著。
儘管肖雨說的聞所未聞,但只要有一絲希望,自己也要去試一試。
肖雨擔憂地看著玉嬋,短短時間從希望到失望經歷了好幾次,何其殘忍。
大家都看著黃玉山,如果陳旦之所言不假,那他可能知曉一二,這裡屬他修為最高。
黃玉山看了眼肖雨,點了點頭,對玉嬋說道:“雷劫反哺的本源確實能修復傷處,可是,天雷劫數要入填海境才能引起,李軒剛入搬山境,現在又這樣……”
大家都明白,李軒這種情況如何修煉到填海境。
“那有沒有一種我兄長這樣都能修煉的功法?”玉嬋也知道這是異想天開,但還是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