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說話呀。”成鶴薇大聲道,她這個人向來心直口快,最見不得這樣藏著掖著的。
盧至柔開始還扭扭捏捏的,一開口,語速飛快:“我跟她.....小時候打過架。”
“什麼什麼?打架?”成鶴薇看著盧至柔這嬌弱的身材,一個只是聽說有刺客就嚇得大哭的人,竟然打過架?
盧至柔只好將小時候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然後低聲總結:“......事情就是這樣的。”
成鶴薇聽的目瞪口呆:“一棵辛夷花樹而已,有什麼值得大打出手的?”
盧至柔生氣道:“怎麼不值得呢?那顆樹長在巷子裡,她偏偏說是她家的,明明我們盧家比他們宋家早搬過去兩年呢。”
成鶴薇聲音清亮:“可是你爹不是將那兩尺地退讓給她家了嗎?那棵樹確實離她家更近一些。”
盧至柔咬牙切齒:“不行,地可以讓,樹不可以讓。”
成鶴薇嚥了咽口水,慢道:“都是陳年舊事了,別想了。萬一沈家和宋家聯姻了,以後咱們還是親戚呢。”
盧至柔冷哼了一聲,佯裝不理。
成鶴薇沒辦法,繼續哄道:“再說,後來你爹升官,你們不是搬走了嗎?這麼多年了,一棵辛夷樹而已,你看你院子裡,現在這麼多辛夷樹,還差那一棵呀?”
盧至柔還是冷著臉,不鬆口。
成鶴薇扶額長嘯:“太子妃今日入宮請安,怎麼還不回來!”反正她拿盧至柔徹底沒辦法了。
宮裡面,皇后和永嘉侯夫人拉著徐歸宜,也在商量沈煜議親的事情,傅嵐宸不耐煩聽,便自個兒出去逛御花園,身後跟著韋願。
傅嵐宸鬱悶道:“韋願,你說我母后和姨母她們,現在開始操心阿煜了,是打算要放棄我舅舅了嗎?大的管不了,開始把目標轉移到小的身上了。”韋願只笑了笑,沒有接話。
傅嵐宸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還好孤已經成婚了,不然我母后和姨母,更不知道要多操多少心。以舅舅單身多年的情況,倒顯得老宋家盛產吊兒郎當不成婚的子孫,我外祖父和外祖母怕是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眠。”
韋願自己也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對於成親這種事情,本就沒什麼見底,答不上話。
“殿下,皇后娘娘和永嘉侯夫人也是關心你們。”
傅嵐宸嗤了一聲,道:“聽說父皇今日在太寧宮召見了東嶽使臣,留了許久,不知道談了些什麼。”
韋願小心翼翼:“或許,明日陛下就會宣召殿下了。”
剛說完這句話,傅嵐宸就看到元和公公帶著一群小內監往這個方向走來。
沉聲道:“怕是不用等到明日了。”今日或可見分曉。
果然,元和笑呵呵給傅嵐宸請安:“奴才參見太子殿下,陛下請殿下移駕太寧宮。”
傅嵐宸皮笑肉不笑,冷道:“有勞公公。”
看著傅嵐宸進去太寧宮,韋願就在外間候著,抬頭看了看天空,萬里無雲的好天氣,這個時節正適合打獵,捕魚,實在不行馴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