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松黑著臉道:“這不是秘密。”
朱浩攤攤手,沒有跟陸鬆解釋。
反正陸松對他知根知底,他才不管陸松用什麼眼光看他,亦敵亦友,之前他說過要離開興王府,讓陸松覺得自己“自暴自棄”,沒什麼不好。
正好有一隊值夜侍衛從外面路過,此時尚未到他們上崗時,正熱切地討論什麼,嘻嘻哈哈,聲音嘈雜刺耳。
“作何?”
陸松出門叫住這些人。
幾個侍衛莫名其妙望向陸松。
我們不過是討論的時候大聲了一點,又沒影響到王府的秩序,你陸松不過只是個典仗罷了,比我們品階高不了多少,怎麼還擺起架子來了?雖然你得勢,但誰不知道你是因為夫人是世子的乳孃才被王府另眼相看的?
一名侍衛道:“王府西邊有個戲園子,正在演新戲,今天我們好不容易買票去看過,真精彩啊……”
說到這裡,一群侍衛眼神都在放光,好像這出戏真的有多精彩,看過良久依然讓他們回味無窮。
陸松聞言皺眉。
他很清楚,侍衛口中的戲園子就是朱浩開的書場,只不過舞臺特意拓寬了,還增加了擴音設施,方便戲班子在臺上演出,之前他已陪世子看過《三打白骨精》。
現在聽說又排了新戲,陸松心裡嘀咕開了……朱浩真有那本事,寫一出新戲就讓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心馳嚮往?
另一名侍衛道:“陸典仗,我們並非當值時去看的,沒影響到差事,你不會連這個都要管吧?”
陸松面子有些掛不住,板著臉道:“最近王府事多,你們白天不好好休息,跑去聽戲……不怕晚上打瞌睡?下不為例!”
既然陸松沒有說要懲罰他們,幾個侍衛即便心有不服,但還是打了個哈哈就此把事情揭過。
等侍衛走了,陸松轉過頭看著正望著他笑的朱浩,“都是你在搞鬼?”
朱浩一聽不樂意了:“怎就叫搞鬼?我這幾天都沒出王府,你是知道的,外面的戲是不是我家戲園子唱的另說,就算是……那也是上臺表演的戲子功底強,又不是我唱……要不回頭陸典仗跟我一起去聽聽?”
陸松感覺很無奈。
明明朱浩只是個孩子,自己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制住這小子,可每次與其說話,自己為何都有一種極大的無力感呢?
……
……
第二天,連朱三和朱四都聽說了外面戲園子在唱新戲。
朱浩好奇地問道:“你們聽誰說的?”
此時未到上課時間,只有京泓抱著書本在那兒默默背誦,朱三和朱四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他們知道公孫衣還要過很久才會來上課,提前來學舍更多是為了找小夥伴一起玩耍。
朱三笑道:“是聽張奉正和舅舅說起來的,說那戲真好看……舅舅還邀請張奉正一起去看呢……朱浩,那戲是怎樣的?你給我們講講唄?”
朱浩搖搖頭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