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終於問出心中疑惑:“你找人去縣衙遊說?”
朱浩道:“我沒找人去縣衙,只是派人通知了一下蘇東主留在本地的聯絡人,看看他有什麼辦法,誰知他會去縣衙說項……這說明蘇東主關係網強大。陸先生別用這種眼光望我,真不是我籌謀的。”
唐寅苦笑一下:“難怪你上午氣定神閒的,好似沒事人一般。家裡那邊,你準備如何應付?”
應付?
應付個大頭鬼。
朱浩攤攤手,大概意思是說,我才不會讓家裡知道我是戲班的東家,更不用管朱家人的反擊該如何應付……應付朱家人胡攪蠻纏,不是縣衙該做的事嗎?
快到興王府西門。
朱浩道:“陸先生,我還要去教村子到城裡來的孩子,順帶搞點東西,下午回去上課晚一些,你能理解吧?”
“你……”
唐寅很想說,你小子很狂啊。
明目張膽逃課,還提前跟先生說明,勇氣可嘉,但你能不能別總把先生我當傻子?
“早去早回。”
唐寅沒好氣地道,“有時間多寫幾篇四書文,熟能生巧,再者讀書做文章乃是無止境的事情,只有勤能補拙……也罷,當我沒說!”
唐寅突然發現,在教導朱浩這件事上,他有心無力,更沒那底氣。
……
……
戲班的事暫時解決了。
也不知朱家那邊會不會展開報復,對朱浩來講,眼下要從戲班那兒收穫錢財,再就是以這些錢財為基礎,搞研究發明。
這些天朱浩一直在研究透明玻璃。
直接搞平板玻璃,技術難度太大,市場也並不是很大,本身玻璃製品,在這時代叫做琉璃,大城市不時可以見到,但沒有形成規模化生產,多數只是作為器皿使用,雜質多,想做到透明無色基本不現實。
在這樣一個“粗糙”的時代,易碎玻璃製品只有精緻人家才能用,才捨得用。
“浩哥兒……”
於三當天不在戲班,而是幫朱浩招募人手建造玻璃煉爐。
造玻璃最有市場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