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保持平常心,與我一同進王府便可。”
陸松鼓勵完便在前引路。
唐寅小心謹慎跟在後面,路過馬車時不敢正眼打量那些錦衣衛,進大門時駱勝向他行禮也無心理會。
進了院子,發現門口那些個錦衣衛沒人留意自己,唐寅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駱勝年老持重,見唐寅心事重重,便主動走了過來,安慰道:“如果陸先生不方便跟錦衣衛的人相見,只管先到內院,朱副千戶是得興王上奏,才調回長壽縣接替其父差事,料想其不敢與你為敵。何況……他並不知曉你身份。”
唐寅拱拱手,目送駱勝帶人離開。
陸鬆解釋:“本要把這些錦衣衛請入王府,喝杯茶什麼的,但他們上命在身,不敢懈怠。先生多喝了幾杯,先回去歇息,公孫先生那邊卑職自會通知到。”
……
……
唐寅目送陸松疾步前往內院,這才步履沉重跟著往裡邊走,路過西跨院時,發現朱浩正坐在門檻上看熱鬧。
“你……”
唐寅本想問,你小子坐在這兒做什麼?
但轉念一想,剛才我的表現不會都被這小子盡收眼底吧?不對,這小子好像勸說過我少飲酒。
“陸先生。”
朱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大伯到王府來感謝興王,進來時我沒瞧見他人,倒是撞到陸先生你了……中午喝了不少吧?”
唐寅非常尷尬,又覺得哪裡不對。
自己喝不喝酒,需要跟這小子解釋?他能管得了我?事情是如此,可為何我喝了酒,在這小子面前居然有一種負罪感呢?
唐寅不解釋,徑直往內院去了。
走了一程,發現朱浩跟在後面,不由轉身質問:“你小子尾隨作何?難道本先生喝不喝酒,需要對你解釋嗎?”
朱浩笑道:“陸先生沒必要如此敏感……我跟你過來,是想試試,看能不能路上撞到我大伯。
“最近這段時間陸先生還是小心一點好,我大伯之前在京師為質,好不容易回來,肯定急於立功,但他現在又不能得罪興王府,若知曉陸先生身份……呵呵。”
這話近乎於恐嚇。
唐寅仔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