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是某家多慮了。”
張佐覺得唐寅說得很有道理。
朱祐杬見唐寅和張佐相輔相成,頗有默契,好像當初張景明和袁宗皋在身邊獻策一樣,瞬間心中有底,笑道:“那就一切按照唐先生的計劃執行。”
唐寅趕緊行禮:“興王說錯了,乃是陸典仗的計劃。”
“哈哈,陸先生怎如此客氣呢?”
張佐笑呵呵說著,儼然跟朱祐杬一樣,都把唐寅當成可以託付重任的自己人,“是誰的計劃不重要,能為王府避險就行……不分彼此啊!”
……
……
唐寅從書房出來。
他從朱祐杬和張佐身上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信任。
這種信任,兩天前還沒有。
想之前自己去給朱祐杬提出加強戒備時,朱祐杬更多是對他禮數上的尊重,那也是出自袁宗皋舉薦之功,算是給足袁宗皋面子。
但現在……突然他就成為王府自家人。
既是因為他預警有功,更因為他對陸松的包容,還有他設身處地為王府著想的態度。
這恰恰說明,王府在興王引領下,明辨是非,懂得知恩圖報。
你有水平有能力對王府還有忠心,王府就會回饋你,這其實是上位者該有的態度,這種態度說起來簡單,可人能在居上位後仍舊保持初心,實屬難能可貴。
這也讓唐寅覺得自己離開寧王府,投靠興王府,是明智的選擇。
沒吃早飯唐寅便直接去給孩子們上課,當然上課前,把朱浩叫到院子裡單獨訓話一番。
“陸典仗那邊……你跟他說過多少?”唐寅昨夜第一次見過興王后,其實就想問朱浩這個問題。
朱浩橫了唐寅一眼,撇撇嘴道:“如你所想,他提議的,都是我教的,一字一句無差!”
唐寅皺眉:“你知道他說過什麼?”
朱浩道:“無非是跟興王提出一些加強防備之法,外緊內松、內緊外鬆,大概這麼個意思吧,還讓他提出去我大伯那兒試探一番……
“陸先生一早去見過興王?那估計你還建言,讓王府加強戒備,形成外緊內松之法更好,是不是還準備找幾個人貼身保護興王和世子?避免因為把防衛推到外部門禁,導致內防空虛?”
如果之前聽朱浩說,陸松的建議是其提出的,唐寅僅僅是驚愕,但聽到後面……唐寅差點把下巴驚下來。
“你……張奉正來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背後獻策之人告訴你的?昨夜到現在你出過王府?”
唐寅一連串的問題表明,他心虛了。
朱浩立即便知道,自己全部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