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興王說,只要興王府在上奏中多番提及朱家,就會讓有心人以為興王府暗中跟朱家來往頻繁,一旦有了猜忌,那朱家留滯安陸的價值將不復存在,被遷走也就是必然的命運。”
朱浩說了一個平平無奇的計劃。
你要是不喜歡我這套“踩朱家”的計劃,或者說興王也覺得不合適,那你就跟興王提議,以後上奏時連帶著朱家一塊兒說就行。
有事沒事都說上一嘴,說多了,就會讓人產生一種欲蓋彌彰之感,那朱家距離被遷走也就為時不遠。
“好,聽你的。”
唐寅坦然接受。
只要你小子能拿出讓我信服的理由,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反正我覺得這件事沒虧就行。
朱浩笑道:“先生不懷疑我有何陰謀了?比如說算計你什麼的?”
唐寅感慨道:“我這把老骨頭,如果有什麼值得你這隻小狐狸算計,那真是我的榮幸。你啊,就是要用心學業,別隻想著建什麼從龍之功,走科舉之途比投機更為重要……別到最後只能混在安陸這一畝三分地,在王府中混到長史的位置,白瞎了上天給你的聰明才智。”
“嘿嘿,多謝唐先生誇獎……時候不早,不如我請你喝酒吧?”朱浩嬉笑著說道,一點兒都不復之前那般工於心計的小狐狸形象,更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算了,我還是及早回王府,把你剛才說的事向興王提議,若興王這兩年真的走了……也挺遺憾的,我雖然進興王府不久,也能感受到興王對家國的抱負要遠勝於一般藩王,可惜了……”
唐寅言語中大為遺憾,尤其朱浩跟他分析,朱祐杬或許沒兩年活頭的情況下。
朱浩道:“人各有命不能強求,興王的病不是我等能診治,不是說最近太醫會來嗎?到時問問太醫不就知道了?”
“你……治不好嗎?”
唐寅打量朱浩。
好似在詰責,瘟疫蔓延時,你小子挺能耐,治好了世子和郡主,怎麼臨到興王有病,你卻束手旁觀呢?
朱浩道:“我不想改變什麼,且我也無法承擔超脫我能力範圍的責任,還請唐先生不要勉強。”
“哦。”
唐寅想了想,也是。
在他看來,朱浩給世子治病屬於有沒有條件都硬上,治好了功勞有限、治死了過錯滔天,不過朱浩敢帶他去,說明還是有一定把握。
但現在要為興王治病?
這本就不在朱浩的職責範圍內,沒把握的事誰會接二連三硬來?
治療一個少年郎,或可以逆天改命。
興王本就是年過不惑的老人,這年頭四十多歲就該知天命,何必要強行逆天續命?所以連興王自己都看淡生死,或許他捨不得的只有沒有親眼看著兒子長大成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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