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佐搖頭道:“不知。”
袁宗皋正要走出來做一番分析,卻聽朱四開口詢問:“唐先生呢?”
袁宗皋聽了,心頭火氣上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唐寅都不在,居然還要為其讓人心情不悅。
袁宗皋不方便出來說話,一旁的張景明就得把自己當槍使,拿出之前與袁宗皋商議好的內容進行搪塞:“伯虎最近很忙,沉溺書畫,無暇顧及王府中事。”
“是嗎?”
朱四皺眉。
蔣王妃語氣冰冷:“身為王府幕賓,卻為私忙碌,看來這位唐先生已無心為我興王府謀事。”
在擠兌唐寅上,蔣王妃也有幸參與。
倒不是說蔣王妃嫉賢妒能,而是在其看來,丈夫死後應該仰仗袁宗皋這樣有城府值得信任的王府舊人,而不是唐寅這樣的新貴。
尤其在蔣王妃眼中,唐寅做事輕佻浮躁,加上兒子對其過於信任,很容易讓朱四走上歧途。
蔣王妃想要控制唐寅極其複雜,不如像現在這樣,由守規矩明事理的老進士來擔當王府重任再好不過。
聽了蔣王妃的話,包括袁宗皋在內的王府長史司官員心裡都鬆了口氣。
這幾年唐寅在王府,他們可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主要是這個人名聲和能力都太過恐怖,到朱祐杬過世前,王府中大事小情都要聞訊唐寅意見,儼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老興王走了,就算小興王有意見,可畢竟孩子要聽孃的話,看來唐寅失勢已成定局,下一步就可以趕人了!
朱四卻發出感慨:“如此風雲際會時,唐先生仍然可以坦然處之,臨變不驚,真乃高人也。”
“……”
在場人等一陣無語。
這說的是同一個人同一件事嗎?
我們在說唐寅沉醉於書畫,王府事務都不管了,任何正常人的思維都認為此人不想在興王府幹了,萌生退意,我們何不成全他?
結構你卻說他高人風範?
蔣王妃不高興了:“興王,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母妃大人,孩兒很清楚自己說樂什麼,唐先生得知如此重大之事,仍舊可以安心於書畫,不正說明他胸有成竹,處變不驚嗎?”
朱四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