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不得不感慨,大明的冬天還真是冷,尤其是下雪這幾天,更是徹骨冰涼。
……
……
火盆被僕人端出來。
朱浩笑道:“孫老,我送來幾件禦寒的衣服,希望你能喜歡。”
說著指了指外面幾口箱子。
“老朽不缺過冬的衣物。”
孫交擺出一張臭臉。
好似在說,不用向我獻殷勤,我不吃你那套!
就算我要把女兒嫁給你,那也是形勢所迫,並不是說我原諒你當初對我的無禮,我也沒打算認可你這個女婿。
朱浩心想,這麼記仇的嗎?
不過是勸你入朝時用了一點非常規手段罷了,怎麼弄得好像不共戴天一般?就這樣咱倆還做翁婿呢?
朱浩道:“不是一般的棉衣,乃是羽絨服……說起來不太。
好理解,總之有成衣,有褂子,入朝時可以穿在裡面,輕快且禦寒。”
孫交抬頭眯眼打量朱浩,有重新審視之意。
那銳利的眼神好似在說,我說我不缺衣服,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什麼羽絨服?
你當我是鴨子還是白鵝?
你小子沒事就喜歡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的心意,老朽心領了。”
孫交冷淡地說了一句,隨即好似下逐客令一般,“還有別的事嗎?”
朱浩沒想到孫交這麼不好說話。
老丈人看女婿,跟丈母孃看女婿果然不是用同一眼光,朱浩能理解這種要奪人心頭所愛、被人敵視的境況,話說哪個女兒不是父親的小棉襖?
像孫交這樣老來得女,更是如此。
朱浩懶得跟孫交計較,心平氣和道:“臨走之前,想請一幅畫像回去。”
說起來,到現在朱浩都還不知道即將要與自己成婚的小媳婦長什麼樣呢。
孫交道:“哦!都走到這一步了,還看什麼畫像?直接把人帶過來,讓你看清楚不是更好?”
道理是那麼個道理,但話說出來就不是什麼好話了,朱浩能聽出來孫交有怪責他無禮的意思。
朱浩心想,你家是什麼女兒,珍藏這麼深?
讓我見一面都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