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訴他,這件事他別想了,反正你告訴我,這批貨怎麼都找不到。」
「你這是在讓我樹敵啊!如此一來,楊閣老定會將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唐寅氣得差點跳腳。
朱浩笑道:「先生也知道怕了?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件事楊閣老從開始就留了後手,他是讓懷柔伯來傳話,最後擔責的必然是懷柔伯、我和永平衛的人,他會想盡辦法置身事外。」
唐寅道:「所以你非要如此說?「
朱浩又聳了聳肩:「或者我繼續先前的說辭,說你不知道好了。」
唐寅點點頭:「那你就說我不知道!」
朱浩笑道:「他會信嗎?」
「信不信你也要這麼說,真是被你給害死了,現在無論是不是我,楊閣老還有那些文臣,一定會以為是我所為。早知道就應該稱病不來這鬼地方,讓你算計真是沒個好下場!」
唐寅氣得血壓都在急速飆升。
有種「明知道這小子會坑人我非跑來給他坑」的悲哀。
……
……
朱浩下樓,見到了楊慎。
二人出了客棧,楊慎才問道:「如何?」
朱浩道:「還能如何,自然是繼續裝糊塗,一問三不知。」
楊慎一臉惱恨:「早知道的話,就該派人盯著他,被他的懶散樣子給欺騙了,都以為他到了永平府後無心公務,誰知他……」
朱浩問道:「那用修兄,現在該怎麼辦?」
楊慎道:「還是先等等,若是能找到線索固然好,我會讓永平衛的人,把一些牽涉進案子的軍校給擒拿下來,單獨關押審問,看看是否能問出線索。實在不行,明日就一定要上報家父了。」
朱浩道:「你不怕錦衣衛已快馬將此事上報?或許明日早朝上,就會有人拿此來說事,令尊的處境只怕會非常為難,尤其是在不知情、無所準備的情況下。」
楊慎想了想,嘆道:「難道說,今晚非要派人快馬去通知家父?這一夜……還不知是否能趕到京師。」
朱浩無奈道:「對我來說,可能就要聽天由命了。我的人,基本都在礦山,本來是我藏匿的東西由錦衣衛來找,現在卻輪到我來找尋!真是風水輪流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