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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佐送走張邦奇,回到乾清宮。發現朱四正對著一份東廠密奏生悶氣。
張佐走上去,不敢吱聲,伸出手要為朱四斟茶。
朱四這才留意到張佐回來,隨口問道:「送走了?」
「是,張翰林出宮時,問了很多問題。」張佐不敢隱瞞。
朱四道:「問什麼了?」
張佐大概一說,連他自己的回答也如實相告。
朱四起身道:「這位張提學真是的,問那麼清楚幹嘛?裝糊塗不好嗎?就像敬道所說,這世上之人多是難得糊塗……不過也好,讓他了解目前的朝堂格局,也就不會亂來了。」
「是,是。」
張佐趕緊應聲。
見皇帝不怪責他把一些秘密說出來,張佐也就放心了。
張佐一向都這麼謹小慎微。
朱四指了指桌上那份讓他生氣的密奏,道:「回頭你把這東西,交給敬道看看,讓他拿主意。」
張佐趕緊走過去,將密奏收拾好,不敢開啟來看。
朱四道:「張家外戚實在太過分了,真是給他們一點顏色,染房他們都不開,直接作死!朕為有這兩個過繼的舅舅而羞恥。」
張佐心想,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呢?
過繼的舅舅?
明明是你過繼到別人名下好不好?
張佐急忙道:「陛下請息怒,張氏一門一向都是這麼目空一切的。」
到現在張佐都還不知道,張家兄弟又怎麼招惹到朱四,或者說是幹了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但料想還是那一套,不是強搶民財,就是帶人毆鬥,甚至死傷人命的事都能做出來。
「交給敬道,到時你們再好好斟酌吧。朕相信敬道能處置好,讓他直接調遣東廠和錦衣衛辦事,朕不想再聽到張家人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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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佐這邊又馬不停蹄出宮。
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