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搖頭道:「難!」這回答也算直接了。說求情就能求情嗎?
皇帝的態度,誰都看到了。
席書過來後,當即問朱浩:「難道在詔獄中的那些人,全都受過刑了?」「嗯。」
朱浩點頭,「除了少數被放出去的,還有······楊用修外,其餘的人,都被杖責三十,而且明令十日後會再度行刑!」
席書一聽臉色大變,頗有點痛心疾首的意思。
席書畢竟不像張璁那般,單純靠大禮議上位,他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傳統文言看待,只是跟朝
中主流意見不合,所以他會覺得是自己害了那群人。
劉春問道:「十天之內,陛下氣消之後,還有拯救機會是嗎?」
這種問話的方式,說明劉春已覺得不適合再去跟皇帝做大禮方面的爭論,現在的重點放在如何營救那些被拘押的官員就行了,這其實跟席書的觀點很相似,畢竟他們都不是護禮派中人。
朱浩搖搖頭道:「這就要看從什麼角度出發了,如果只是遭受杖責可能會出人命來看,的確如此。但就算陛下息怒,不再進行杖責,多數人也會被降職和發配,結果仍舊不好。」
就算不捱打,也會被充軍戍邊,或是外流地方,這群人的政治生涯要麼徹底結束,就算沒結束也會大打折扣,以後很難再成為朝廷的中堅力量。
「唉!」
劉春幽幽嘆了口氣。
朱浩道:「這幾日,我會試若去勸說,但結果如何不敢保證。劉閣老還是早些回去吧,要問你意見的人太多了,在我這兒待久了,別人難免會多想!」
「嗯。」
劉春再往費宏那邊行去。.
·······唐寅府宅。
這日唐寅並未前去參加朝會,而當天他府上前來拜訪的人非常多,基本都是被北鎮撫司衙門關押人員的親朋好友,或者是家眷,來找唐寅疏通關係。
也是因為唐寅平時太過「平易近人」,就算當上翰林學士,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再加上唐寅是皇帝的老師,別人會覺得唐寅有機會能把自己的朋友、親人從詔獄裡撈出來。
唐府門庭若市,唐寅卻一個人都不見。
因為唐寅也不知道這件事後續會如何發展。
「老爺,外面聚集那麼多人,也不散去,您看·····」唐寅的小嬌妻,走過來問詢。
而此時,小嬌妻的肚子已經隱約隆起。
唐寅這幾個月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