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蔣輪不斷向朱浩敬酒。
以前他只給唐寅敬酒,反正唐寅能喝,現在卻執意向朱浩敬酒,更多是一種巴結。
“……朱先生,您也知道,在下回安陸,要辦的事太多,全無章法,陛下只是給了一道旨意,很多事得由您來指點。”
蔣輪差點就要說,我回一趟安陸,你是不是也給我幾個錦囊妙計,讓我在安陸能稱皇帝心意行事?
朱浩道:“這有點難度,因為我也不知道你回去具體幹嘛的。”
“啊?”
蔣輪吃了一驚。
唐寅在旁笑道:“敬道,你別跟他開玩笑了,這次他回去就是負責修廟的。連我都知道的事情,你們兩個在這裡打什麼啞謎呢?”
蔣輪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道:“對對對,就是修廟,但怎麼個修法,還請朱先生賜教。”
朱浩道:“如果只是修廟的話,那就按照皇帝的規格修,那已不是藩王的規制,或者可以這麼說……你可以當興王府曾經是太子府,而之前的王府從來沒有存在過,那只是另外一座皇宮罷了。”
蔣輪點點頭:“我也知道,但就是……這花費……”
想修得豪華氣派一點,規格要高,但用度方面自然不受控制,少說幾萬兩銀子要填進去。
而朝廷能調撥給蔣輪的,可能連一萬兩銀子都不到。
別看現在朱四手頭寬裕,但也僅僅能拿一點回去填補一下皇宮用度,一次要修興王府家廟,還要修朱右?的陵寢,這花費可打不住。
朱浩道:“我會想辦法儘可能給你調撥銀子,還要看戶部那邊配不配合。唐先生,你馬上要入閣,就算你什麼事都不想管,這件事你多少還是要留心一點。”
“什麼?還跟我有關?”
唐寅一臉不解。
我一個將死之人,不是說好了入閣只是走個過場?
怎麼現在還準備讓我幹活?
蔣輪笑道:“伯虎兄,您入閣後,別的事可以不理會,但恐怕安陸之事,您還真要聽朱先生的,非要管一管不可。”
此時的唐寅才明白自己入閣的意義何在。
別人都是身兼某個職位入閣,在內閣有著專門的差事,諸如黃瓚負責戶部、工部,劉春以前管翰林院,現在轉而負責禮部和刑部,而新入閣的石?則管轄翰林院和制誥,剩下吏部、兵部等大事顧問和票擬抉擇,則由首輔費宏完成。
可謂術業有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