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楊慎也知道這一點,但楊慎卻沒有避諱什麼。
責任心體現出來就行了。朱浩帶著楊慎的信函,前去拜見費宏。在錦衣衛通風報訊下,終於在吏部衙門內見到了正跟吏部尚書喬宇商議對策的費宏本人,甚至見到了喬宇。
費宏去過刑部,發現刑部對廠衛拿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且沒人願意幫他,他才來找喬宇。
「敬道,你是說,這是用修寫的信?」費宏看完楊慎的信函,大為不解。
楊慎的改變好像有點太大了,雖然這可能跟楊慎被拔擢起來有關,但楊慎那麼講原則……難道他不在意楊廷和的想法?怕是你以後再也不敢回去見你爹了吧?
朱浩道:「是他所寫,在下能理解用修的苦衷,事已至此,很多事不見得能挽回,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減輕對朝堂的影響。」
一旁的喬宇道:「這怎麼可能呢?敬道,你實話實說,你在此事中,到底做過什麼?」
現在就算沒有人對喬宇和費宏提及朱浩在新皇那邊的地位,別人也不可能完全不懷疑。
朱浩跟楊慎等人所做的解釋,對喬宇和費宏說那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朱浩道:「在下是代表陛下去見用修的時候,用修給了這封信,讓在下帶來見費閣老,想讓費閣老出面,勸說左順門前的人離開。
「當然,不是要勸他們改變立場,只是表達立場的方式不能太過激進,
否則......害人害己,遺禍無窮。」
「你代表陛下?」喬宇皺眉。
旁邊的費宏感覺到,朱浩應該話沒說完,他一擺手,阻止喬宇繼續問話。
「敬道,你接著說。」費宏道。
朱浩道:「在議禮之事上,在下本不願出面,先前一直都站在護禮一邊,兩位應該也都知曉。」
「嗯。」
費宏點頭。
朱浩最開始的確站在傳統文官一邊,每次聯名都有朱浩,那時連楊廷和都覺得朱浩是可以信賴之人,甚至楊廷和退出朝堂時也沒跟別人說,朱浩是吃裡扒外的兩面派。
朱浩的說法,能得到費宏認同。
「可在下始終是興王府出身,很多事不由在下選擇,就好像議禮,追封本生皇考之事,在下只是儘自己的可能,去提一些能緩解矛盾發生的建議。但結果……好像並不太盡如人意。」
朱浩繼續獼扯。
反正眼前兩位,也只是懷疑他,誰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朱浩能完全左右皇帝的意見,況且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
畢竟這幾年,朱浩走南闖北的事做了不少,並不是一直留在京城,別人怎會知道,其實皇帝這幾年施行的政策,幾乎都出自他手,連唐寅都是個打醬油的?
喬宇問道:「那敬道,你現在又站在哪邊?」朱浩道:「在下只是站在禮部右侍郎的立場上!我現在的位置,不應該對兩方有意見上的偏頗,不是嗎?」
「那你還是站到了議禮一邊?」喬宇有些生氣。
對於傳統文官來說,非我族類,就要把你歸為敵對陣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