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唐寅還沒死,這只是一次提前進行的商議,主要是體現朝廷對唐寅身後事的重視,除了規格外,還有對其追封諡號等。
“朱先生,有件事要跟您提一下,就是現在還沒回京的桂萼,您看……”
張左小心翼翼跟朱浩提出桂萼的問題。
照理說,張璁和桂萼是一體的,現在既然把張璁發配出去了,那就不能留下桂萼,這屬於是連帶責任。
但換個角度看,桂萼是替皇帝去江南辦差,本身並沒有做錯什麼,顯然也不會參與到張璁做的事情中去,直接外調的話,顯得於理不合。
這就要請示朱浩這個始作俑者。
到底是玩連坐呢,還是置之不理,或者是你想辦法把他收入麾下。
朱浩道:“做事得講究規則,張秉用是因為犯錯才被陛下外調,桂萼嘛……他沒做錯什麼,不需要為此承擔責任。”
“是,是。”
張左大概明白過來,朱浩並沒有想過趕盡殺絕。
張璁外放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朱浩道:“張公公,我剛回京城就去了唐先生那兒,連家都沒回,是不是給我一個休沐的時間,讓我可以放鬆一下?”
張左想了想,朱浩話裡的意思是不讓他拿奏疏過去煩擾?當即嘆道:“有些事,不是咱家能決定的啊。”
你這麼想我能理解,我這邊也願意成全你,但你去跟陛下提啊,你跟咱家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朱浩點了點頭,望著前方的宮牆道:“說起來,我到京城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想回安陸去看看。”
“什麼?”
張左沒聽明白。
你朱敬道想回安陸?
皇帝連西山怕是都不會讓你去了,你就乖乖留在京城,好好給皇帝辦事就行。
朱浩道:“我想回頭向陛下提請,將安陸州提升為府,在那邊修建行在,你覺得如何?”
“這……挺好的……但好是好,花費方面……”
張左沒明白朱浩的用意。
朱浩笑了笑:“費用方面,自然由地方籌措,若是百姓得知那裡將成為大明的行宮所在,難道不為之歡欣鼓舞?而且百廢俱興之時,很多商賈想為朝廷納捐,只是以往沒什麼門路和渠道,這件事可以由我去提。”
“您為何不親自跟陛下說呢?”
張左還是不解。
朱浩道:“這件事,得由張公公去請示陛下,看陛下心意如何。再是朝廷用人,以後可能要以那位楊部堂為主,他回朝後,朝廷將有費閣老和他通力協作,我是否留下,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