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道:「陸千戶在王府多年,兢兢業業做事,如果僅僅因為他錦衣衛密探的身份,而被追責,我認為很不公平,況且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如我帶他到南方,讓他戴罪立功。」
「先生,您還是要堅持己見?」
黃錦其實早就料到,朱浩不是個怕事的人。
這世上,除了皇帝外,也只有朱浩隨便保誰了。
這點連他黃錦都不敢擔當,要知道朱浩現在保的很可能是興王府的叛徒,是皇帝眼中的敵人。
朱浩笑了笑道:「陛下不允許嗎?」
「沒有。」
黃錦回答得很直接,「陛下說,只要先生要把他帶走,便可以。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只能帶他回京城受審。」
「好,那我保下他了,我敢保證,他以後不會再有任何危害朝廷之舉,至於他的家卷,除了陸炳外,都會留在京城,陛下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陸松畢竟有家有室,除了妻子範氏外,還有兒子和女兒,最近幾年還納了一房小妾,給他生了個孩子。
而且範氏深得蔣太后信任,可以說陸松要沒這件事,絕對會前途似錦,歷史上陸松雖然沒做到錦衣衛指揮使,但其實在錦衣衛中成為絕對關鍵的人物,並且皇帝
把對陸家的信任持續到了他的長子陸炳身上。
陸炳歷史上是有多牛逼,人所共知。
黃錦拱手道:「那先生是否寫個條子,讓咱家可以帶回去交給陛下?」
「好。」
朱浩知道,既然是自己要力保的人,那就必須要有合理的保人手續,他要給皇帝一個承諾,把陸松帶在身邊,不讓其繼續危害興王府……話說現在興王府也沒什麼人可危害了,就連曾經錦衣衛中最敵視興王府的人,現在恨不能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興王府的人看看。
真是風水輪流轉。
……
……
朱浩把條子寫好,黃錦趁著天黑前,帶著條子和屬下乘坐火車回京城去了。
此時火車鐵軌增加後,每天將會有二三十班火車來往於京城跟西山之間,而西山到居庸關的鐵路基本已修築完畢,估計在年中就能開通,而居庸關以西到宣府的鐵路,也已經啟動修築。
勘探的事,現在已有一批成熟的工匠在做,尤其是研究地質。
最難的部分,還是在居庸關,涉及到翻山越嶺,雖然部分地段可以挖掘隧道,但成本很高。
北方的工業化,隨著西山的崛起,其實已經開始呈現大發展的跡象,但朱浩已沒心思留在這裡,征服海外,或許比直接完成工業化更讓他有期待。
「先生……」
陸松從外邊進來,看著朱浩,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朱浩笑道:「陸千戶,你別多想了,當初不過是各為其主,我來西山其實你也該知道結果會怎樣。去南方後,好好跟我做事,用自己的成績,改變別人對你的偏見。」
陸松直接跪下來,對朱浩磕頭:「卑職謝過朱先生的救命之恩。」
「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好人緣,你沒看到連黃公公他們對都你信任有加?錦衣衛上下誰不看好你?話又說回來,陛下不過是心中有根刺,等過一段時間,陛下調查清楚,發現你沒對王府做出任何有害的事情,就會把這件事放下。起來,準備準備,與我動身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