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明覺得安景和他話不投機,正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桌子上有本書冊,“咦?這本《策論》你也看嗎?”
“不看,我都是用擦屁股的。”
安景瞅了兩眼,這分明是李覆舟放下的書冊。
“有辱斯文!”周先明聽聞頓時怒目而視。
“那是老夫的書,你敢!”
就在這時,李覆舟走了出來,一把拿起桌子上的策論,冷冷的看著安景。
“原來是老先生的書,真是失禮了。”
周先明看到李覆舟打扮,連忙行了一個禮,“我說呢,小安大夫平日不喜歡讀書看書,家中怎麼會有《策論》。”
李覆舟仰起頭,淡淡的道:“這般高深的書冊,並不是一般人能夠看懂的,他就算了吧,倒是你小子還算有點眼力勁。”
“我平日便喜歡研究這《策論》,老先生對於這《策論》愛不釋手,想必也是一高雅之士。”
“哦?你小子倒是有些眼光,老夫也甚是喜歡,每每唸到其中語句,心中便豁然開朗,不能自已。”
“尤其是那句.....”
...........
兩人越聊越歡,周先明對李覆舟越發欽佩起來,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而李覆舟看著周先明也是越發滿意。
安景冷冷的看著兩人,沒想到他一語成讖。
兩人不就是互相吹捧,互相跪舔嗎........真是噁心。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成了忘年交,有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
周先明熱情的笑道:“李老先生,你我一見如故,今晚不如一同勾欄聽曲?”
周先明腦袋壞了,竟然邀請這古板,迂腐的老頭去勾欄聽曲?安景心中暗暗吐槽道。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安景大跌眼鏡。
“勾欄聽曲!?”
李覆舟撫掌笑道:“好!我也有許久沒去了。”
“李老先生上一次去是什麼時候?”
“兩天前。”
“兩天啊,那確實是許久了,我身上的銀錢不多,原本這次想來找安夫人借些,等日後有錢再還。”
“無妨,老夫身上還有些。”
......
只見兩人有說有笑的著走出了濟世堂,只留下了一臉錯愕的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