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大夫,周某要走了,此事等周某歸來再說也不遲。”
周先明連忙輕咳一聲,隨後看向了一旁的李覆舟,道:“李先生,周某告辭了。”
李覆舟頗為傷感的道:“此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共勾欄聽曲。”
“哎。”
周先明聽聞也是嘆了口氣,“三爺等我回來,這渝州城最大的畫舫任你遊玩,那裡的老鴇很潤,絕對包你滿意。”
“好,很潤就好。”李覆舟眼中一亮。
兩人眼中依依不捨,盡顯情深義重。
不愧是一起勾欄聽曲,這感情就是好。
安景在旁沒好氣的道:“秋闈六天,來回四天,中間遊玩,放榜,不過二十天罷了,不必如此。”
周先明背起行囊,登上了客船,此刻看到碼頭上給自己送行的三人,心中不禁覺得感慨萬千。
“諸位,天寒了,回去吧。”
此次秋闈大考,有如此多‘關心’自己的人前來給自己送行,自己定要高中,讓離月姑娘刮目相看。
李覆舟客船漂浮,忍不住道:“雨晴雲散北風寒,渝水吳山道路難。今日送君須盡醉,明朝相憶路漫漫。”
“好詩,李先生大才!”周先明眼中一亮,心中卻是一暖。
“好!”
韓文新在旁忍不住撫掌道。
“你懂這詩作?”
安景眉頭一挑。
韓文新也就是能夠看懂字的文化水平,剛剛過了文盲的及格線,竟然能夠評析詩句了?
韓文新看到安景的眼神,當下憨笑道:“只要我聽不懂的詩句,我覺得都是好的。”
自小他看古詩詞,便發現一個道理,只要他覺得這彎彎繞繞,並且晦澀難懂的,那旁人必定稱讚有加,這讓韓文新記在了骨子當中。
“孺子不可教也。”李覆舟瞥了韓文新一眼,無奈的嘆道,自己的詩句給他評析無疑是牛嚼牡丹。
安景也是有些傷感的道:“且聽我賦詩一首,為周先生送行。”
幾人一聽,全部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周先明心中感激涕零,眼中含著淚花。
安景深吸一口氣,沉吟了半晌才道:“風蕭蕭兮渝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聽到這話,周先明身子一個趔趄,險些失足掉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