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有了希望。”
聽到安景的話,周先明似乎並沒有氣憤,而是眼中充滿了希冀。
安景夾起一塊排骨,淡淡的道:“我只希望你別得了老寒腿。”
“姑爺,此話何意?”李復周手中筷子一頓笑問道。
安景放下筷子和李復周碰了一杯,道:“周先生呢,體質差,經常容易風寒。”
“別聽安大夫瞎說,我體質不差。”
周先明連忙解釋道:“以前那黑.....三爺沒來的時候,我很少以有銀子去勾欄聽曲,但周某唯獨鍾愛這絲竹之聲,經常在畫舫外站著旁聽,那時衣服也是十分單薄,站的久了,寒風一吹,所以經常會感覺頭暈眼花,便來到醫館讓小安大夫看,他說我是感了風寒,夜夜吹著冷風不好,不過後來我就很少患了風寒了........”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又願意去做舔狗呢?
“哦?這是為何?”李復周又問道:“後來莫非不吹冷風了?有銀子進勾欄去了?”
周先明搖了搖頭,道:“安大夫說吹冷風不好,後來我就不來問他。”
李復周聽聞手中酒杯都是一抖。
趙青梅在旁給安景添了一杯酒水後,心中卻是忍不住感嘆,沒想到這周先明竟然也是如此深情之人。
“沒想到你們都已經喝上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韓文新,手中拎著兩壇烈酒。
“韓捕頭坐,檀雲你去填個碗筷。”
趙青梅招呼道。
安景笑道:“我說對了吧,韓兄肯定回來,而且不多不少帶了兩瓶老酒,這必定是從他韓叔那裡順過來的好酒。”
韓文新兜裡存不住銀子,一有銀子便花了去,去年這時候,他和安景吃酒,便是偷了韓舉藏在地窖當中的好酒。
“知我者安兄也。”
韓文新哈哈一笑,隨後坐到了周先明的身邊,“李老先生,周老頭,你們要去京城了,以後喝酒的機會就少了,我怎麼能不來。”
周先明舉起酒杯,洋洋灑灑的道:“待我高中歸來,請你一醉方休。”
韓文新搖了搖頭,道:“等你高考落第,我請你勾欄聽曲。”
粗鄙的捕頭!
周先明聽到韓文新這話,頓時氣的牙癢癢的。
“來,喝一杯。”
安景起身,看著屋外的月光,“興平十三年的最後一天,我們舉杯一同慶賀一番吧。”
不知不覺已經是十一個年頭了,日子過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