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人不見了。”
戒擄雙手合十,老老實實的回道。
他實在不能理解韓文新,自己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拜入法喜寺。
而那自己的戒色師兄,家底殷實,在這等年紀下也算是小有本事,為何非要拜入這法喜寺來受這等清規戒律之苦。
做個富家子弟,每日勾欄聽聽曲,玩玩美人,難道不快活嗎?
他真的不懂。
法悟問道:“他去了哪裡?”
戒擄回道:“聽戒嗔師弟說,戒色師兄下山去看自己兄弟去了,順便洗個頭。”
“兄弟?”
法悟眼中帶著一絲不解。
戒擄深深嘆了口氣,才道:“就是那隻黑狗,戒色師兄經常帶著它來山中的。”
他起先實在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的那個師兄為何經常對著那隻黑狗自言自語,直到有一天他聽戒嗔說才知曉了全部過程。
原來自己戒色師兄有一個摯友,乃是渝州城有名的神醫,後來這神醫突然暴斃而亡,撒手人寰,而他唯一留下的便是這個黑狗。
據說他為了能夠讓自己摯友活過來,曾經在佛祖面前發下大宏願。
戒色師兄,還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啊。
“那洗頭是.....?”
法悟眼中盡是疑惑,“他頭上絕頂,沒有毛髮,如何需要洗頭?而且廟中有水有盆,為何非要去山下。”
戒擄聽到法悟疑問,頓時露出了一絲遲疑。
法悟看了戒擄一眼,道:“你但說無妨。”
戒擄雙手合十,才小聲道:“戒色師兄說去洗小頭去了。”
“小頭?”
法悟的疑惑更深了,感覺這比偈語還要高深莫測,晦澀難懂。
.........
源城,城外。
黑蛟落在了一塊巨石之上。
“好孫子,你們好好敘敘舊情。”
樓象震感覺到背後蒙兆鬥追來,當下身軀一縱,跳到了黑蛟背下。
安景也是凝眉看向了蒙兆鬥追來的方向。
樓象震施展縮地成寸,片刻間便消失在了林中。
瞬間,黑蛟背上只剩下了檀雲和安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