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想到了什麼,從胸口拿出了一封信箋,道:“對了,就在浩老才走不久,有人送了一封信箋來。”
黑衣老者接過侍女的信箋,隨後拆了開來。
那光潔的白紙之上只有四個蒼勁的字,但是其中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黑衣老者隨手一握,那信箋竟然頃刻間化成了一團粉末消散在天地當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旁的侍女道:“浩老,是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笑並不代表開心。”
老者說了一聲,抬步向著屋內走去了。
侍女看著老者的背影,內心深處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慄來。
她跟著老者也有兩三年了,以她的聰明伶俐卻看不穿老者一絲一毫的心思,彷彿眼前老者的心就像是天上的星空一般。
你看得見,但是卻摸不透。
玉京城,呂府。
安景盤坐在院子當中,自從他到達了身心合一的境界之後,他便很喜歡進入到這境界感受這浩渺,廣闊的天地。
他感覺自己距離第六境僅僅是臨門一腳,但是始終卻未能踏出這一步。
如果說旁人面前桎梏是一道山,那麼安景面臨的桎梏則更像是一片天,他只能登天而行。
只要跨過了這片天,前方就是不一樣的境界。
突然,安景睜開雙眼看向了門外。
不多時,兩個人影緩步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周先明和呂景春。
呂景春熱情的道:“鬼叔,你傷勢修養的怎麼樣了?”
安景淡淡的道:“需要個數天修養。”
他的傷勢本就不輕,在加上大日如來咒的反噬,需要一段時間來修養。
呂景春頓時眼中一亮,興奮的道:“鬼叔,那這段時間你教教我劍術如何?”
周先明在旁搖了搖頭,呂景春幹什麼事情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論是讀書還是學習,現在學習劍術熱情似火,可能過幾天就放棄了。
安景擺了擺手,道:“以後有時間再說吧,明日我便打算離去了。”
他原本來到玉京城,便是看了一看三甲,找到魔教中人詢問出青梅的下落,如今三甲見到了,青梅下落也水落石出了,他哪裡還有心思留在玉京城當中?
呂景春微微一怔,道:“鬼叔,你的傷勢還沒好”
周先明也是凝眉問道:“是啊,難道不再呂府當中修養幾日嗎?”
鬼劍客背後高手眾多,但同樣的敵人也是不少,遠的後金,趙國不說,大燕真一教這一座大山便沉寂了許久沒有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