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站在悽悽陰風當中,仿若審判地府判官一般。
那鬼蜮陰風掌在安景的手中變得更加兇戾,讓人更加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下一刻,安景腳步向著前方一踏。
一步而已。
僅僅是一步,那還在飄蕩陰風徹底炸裂了開去,化成了無數凌厲,陰冷的風刃向著前方激盪而去。
這等攻勢,凌厲得幾乎無法躲避,就像是暴雨傾盆而來。
桑天佑好歹是二氣宗師,就算是丹藥堆砌而起的宗師,那也是二氣宗師的高手,看到那陰風襲來,體內真氣從丹田當中湧出,就像是寬廣的江河湖水。
瞬息間這些真氣都是匯聚到了手臂之上,隨即他向著前方一拍。
轟!轟!轟!
音爆之聲陡然傳來,月光都是被遮住了一般,好似有著奔雷前方襲去。
強悍的真氣在前方爆炸開來,而他的身影卻是在此時化為了道道殘影。
這一掌周圍凝聚著夾雜著無數淒厲的慘叫之聲,侵擾人的心神。
同樣是鬼蜮陰風掌,同樣是二氣修為。
兩相對碰的瞬間,桑天佑只覺得自己一掌打在了烘爐之上,雖然是陰風帶內在卻是帶著無比炙熱的真氣。
這一刻,他彷彿明白了過來,眼前青年施展的根本就不是鬼蜮陰風掌,而是一種意境形似的。
這到底是何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武學!?
此刻交戰之際,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他多想。
“蹬蹬蹬.......”
桑天佑腳步連連後退,每退出一步,那堅硬的地上印刻出一個腳印,直到退出去了七步左右才停住,隨即一口血箭噴灑而出。
只見他的手掌之上,呈現出一片豔紅,甚至還冒著白色的煙氣。
在場之人皆是面色凝重,駭然,顯然是沒有想到那白衣青年的實力竟然如此之高,連太陰魁的弟子桑天佑都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桑天佑並不出名,但他的師父太陰魁卻是曾經天下頂尖高手,而且他的修為也是實打實的二氣,這是實打實的高手。
而不不遠處的俞郢看著那青年,不知道為何在這青年的身上竟然能夠看到曾經蕭千秋的影子,但是兩者又有所不同。
“若是沒有其他的後手,閣下今天會死。”安景語氣淡漠如水,沒有絲毫感情。
桑天佑心臟都是冰寒,餘光瞟了一眼古井不波的俞郢,這個老狐狸還不出手?
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俞郢突然出現在此地的目的,無疑就是為了阻殺出使魔教的高手,魔教入駐燕國,可以成為燕國對抗後金一大助力,但是對於真一教來說卻是百害而無一利。
佛門東渡已經成為定局,甚至燕國人皇還拿出了一枚國教令,若是魔教再進入燕國江湖,那就是三足鼎立局面。
若是隻有佛門的話,真一教憑藉威望和底蘊還能坐穩燕國江湖第一,魔教進入這江湖,那可就不好說了。
而且有個道理大家都懂,只有將水攪渾了,才能摸到魚。
說不得還有其他別有用心之人,挑撥是非,真一教還想要將這大燕江湖掌握在手中,基本也就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