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單收拾了一番,隨即向著北荒道的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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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城,呂府會客廳。
呂國鏞坐在上首,此刻的他已經卸去朝堂之上所有的職位,如今已經是一階白衣,而且還失去了文宮,真正成為一位普通老人,但是面色卻是十分紅潤。
安景頗為欣慰的道:“呂老身體看著越來越好了。”
呂國鏞擺了擺手,道:“一把老骨頭了,半個腳都踏在棺材裡了,你小子今日應該是向老夫辭行的吧。”
“一來感謝呂老在鎖龍井的提點,二來便是辭行。”
安景點了點頭,“既然陛下要安某負責北荒道的戰事,如今後金兵鋒所指,不知道何時便會南下,安某也應當儘早回去準備才是。”
呂國鏞叮囑道:“後金士卒本就強於我燕國士卒,在加上大雪山眾多高手,你此番前往北荒道要萬千小心,尤其是那宗政化淳,他是一個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人,而且他性格和趙夢臺有些相像,都是喜歡兵行險招的人,這樣做有的時候會得到奇效,給與敵人致命一擊。”
安景微微頷首,隨後沉吟了半晌,道:“多謝呂老的提醒,其實小子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詢呂老。”
呂國鏞道:“問吧。”
安景沒有再猶豫,而是直截了當問道:“周先明現在和安樂公主走的很近,這其中是呂老您的意思吧?”
隨著呂國鏞的退隱,周先明自然而然的扛起了呂門在朝堂的大旗,如今他和安樂公主走的很近,這說明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儒門和其他教派有著諸多不同,他們依附於王權,王權在則儒門在,王權衰落則儒門衰落。
現如今周先明選擇了安樂公主,從深處看便是儒門選擇了安樂公主。
呂國鏞搖了搖頭,站起身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你有,先明也有,我不能幫每個人都做出選擇,但我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老夫退隱只問國事,天下事,不再過問廟堂之事。”
說到這,他揹著手扶著欄杆。
安景抱拳道:“多謝呂老解惑。”
呂國鏞的話沒有明說,但仔細思考便可以得到安景想要的答案。
呂國鏞輕嘆一口氣,道:“好了,老夫也不想和你們年輕人說什麼大道理了,大道理許多人都懂,但真正運用在實踐才是最難的,老夫現在還要去一趟皇宮,最後一次覲見陛下。”
說著,呂國鏞向著門外走去。
“呂老慢走。”
安景起身抱拳,等到呂國鏞走後才坐在椅子上,輕輕品著桌子上的香茗。
就在這時,虞秋蓉匆匆走了進來,“姑爺,有教主的訊息了。”
安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快說。”
虞秋蓉沒有耽擱,連忙道:“在數日前教主和南宮衛萍兩人前往雲塔,但是雲塔當中卻有著一位神秘高手,疑似齊宣道之師十方老人,此人實力詭譎莫測,竟然擋住了南宮衛萍,後來教主和南宮衛萍兩人似乎不敵雲塔諸多高手,騎乘著鴻鵠退除了雲塔,而黑冰臺的高手也沒有追擊,兩人現在正在返回燕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