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這飄逸的香氣還能用於寒凝導致的氣滯,寒主收引,寒邪進去之後氣血的流動受到凝滯,就像結冰一樣。
宗政化淳坐在一塊紅色的蒲團之上,周身真氣濃郁無比,彷彿就要化成了水,就像是液態一般。
而這一切除了他自身修為之外,還有他手中一塊白色的石頭。
數十息後,宗政化淳開始將周圍的真氣全部吸納到丹田當中,隨後吐出一口氣,將那白色的石頭收進了懷裡。
北原和東羅關交界口一戰,雖然他斬斷了君青林最後一口氣,但自身也是遭到了輕傷,需要時間去調養。
他是整個後金的支柱,所以要時刻保持最佳的姿態,這段時間他足不出戶便是在休養。
“父王。”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急促的聲音。
正是宗政月。
宗政化淳道:“進來。”
宗政月走進了殿內,對著宗政化淳拜了拜,道:“父王,鐘山出現了變故。”
宗政化淳問道:“什麼變故?”
宗政月低著頭,沉聲道:“趙夢臺謀劃之前走漏了風聲,人皇乘機佈下了埋伏,木元大法王和木離法王,劍魔浩天當場被魔教高手斬殺,木玄法王被擒。”
說完,她的呼吸都是一滯,不敢抬頭和宗政化淳去對視。
整個大殿都是安靜了下來,宗政月沒有看宗政化淳的臉,但她卻似乎能夠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寒意。
她十分了解父親的性格,也更加清楚木元大法王在他心中的分量。
許久後,宗政化淳才開口問道:“被誰殺的?”
宗政月連忙回道:“鬼劍客,他不僅殺了大法王,在此之前先後擊敗了劍魔和劍神,更是得到了獨鹿劍會的獨鹿劍。”
“我知道了。”
宗政化淳沒有說話,臉上也是沒有多少表情,而是問起了北原的戰事,“如今北原都已經重回我後金手中了吧?”
宗政月咬牙切齒的道:“王時宜已經退軍了,不過在退軍的時候卻是洗劫了一遍北原。”
原本只有遊牧民族南下洗劫燕國之人,何時被燕國之人洗劫,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宗政化淳淡淡的道:“王時宜,終於成為了他最痛恨和討厭的人。”
可能從一開始,有些人並不想這般做,但最後在內心推手之下,你終究會改變內心的初衷。
變成你內心最討厭的人。
宗政月想了想,道:“父王,經歷鐘山之事,足以看的出來太平人皇對於燕國之內的掌控力,現在我們想要攻破燕國,只能率領大軍直取玉京城,而南方有趙國和南蠻牽掣,燕國必定會被破。”
現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後金和趙國是結盟的,逐鹿大燕只是時機的問題了,或許只是下定決心的一刻。
宗政化淳站起身,看向了大殿外蔚藍的天空,淡淡道:“你給齊宣道大弟子書信一封,是時候準備了。”
宗政月聽到這,心臟突突一跳,“是,我現在就去。”
說完,宗政月快步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