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不知道親密關係是不是就可以這麼快就走出來,但知道,如果受了傷,也需要時間來療愈。
不可能一下就好了,尤其是重傷。
師兄有些欲蓋彌彰了。
但修煉這種事情,是很私密的事情,他冒然上去指導大師兄修煉,只會讓人惱怒。
師兄不願意承認,是逃避,但也是沒有徹底斷情的意思。
做不到坦然,又怎麼能算是走出來,算是做到了呢。
謝陽不過多問,畢竟這是大師兄的命運,他可不能過多地牽扯進去。
不然就有因果了。
如果這是斷情必然要走的路,他介入進去,那就是斷了師兄的大道。
斷道之仇,那可就大了。
萬萬不能做。
謝陽吐口氣,快步離開了。
師兄沒有開口求救,他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
師兄必然會從斷情的痛苦得到收益。
他不能剝奪師兄從痛苦中尋求大道的權力。
不要多管閒事,不要多管閒事,不要多管閒事。
謝陽再三告誡自己之後,才放下對師兄的擔憂。
擔憂也是一種詛咒。
師兄有師兄的命運,他也有自己的命運。
懷意蘊盤坐在床榻上,沒有立即修煉,他眉頭緊皺,眉宇間帶著一絲絲遲疑和懷疑。
遲疑待會修煉,那白影是否還會出現。
猶豫就會敗北,懷意蘊遲疑了,遲疑了就是不堅定。
他意識到自己的心態,臉色深沉如水,周身氣勢很低壓。
他煩躁自己怎麼就怕了那種東西,不應該怕的。
兩種心理在心中不斷拉扯,讓懷意蘊更加煩躁,修煉的心情越發低迷。
他深吸了一口氣,摒除雜念開始修煉。
修煉的過程,還算順利,但懷意蘊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