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腳步聲從門口浮現。
李言睜開雙眼,緩緩從床上爬起來,手上不知何時拎起了一柄凝固著厚厚血痂的消防斧。
腳步聲在門前停下了。
李言比對了一下位置,下一秒,論起手中的消防斧,沒有任何猶豫,猛地往前一砍!
“蹭!”
鋒利的斧頭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從門內砍過來。
木屑猛然炸裂開,那帶有濃厚血腥味的斧刃,此時正停留在自己脖頸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手拿屠刀的豬臉屠夫,身形在這個時候猛地停滯住,它甚至能感受到那柄斧刃上傳過來的寒意。
這麼濃厚的血腥味。
得殺多少人才能夠存留的這麼濃厚?
它的腦海中隨之又浮現出了對方先前說的那句話。
“一個兜裡隨時裝載著瘟疫藥劑,擅長砍頭和剝皮的醫生。”
目光撇了撇橫在自己脖頸旁的斧刃。
再偏移過來這麼幾厘米的距離。
它的頭可能就被砍下來了。
對方說的是真的。
他確實很擅長砍頭。
在看到斧頭始終保持著懸空的姿勢沒有動彈後。
豬臉屠夫的心臟開始砰砰直跳起來,腳步往後緩緩一移,脫離了危險區域,猛地鬆了一口氣,於此同時,斧刃收了回去。
它凝視這扇門的眼神也複雜了許多。
水手手裡拎著狼牙棒從飯桌上不緊不慢的趕了過來,在看到豬臉屠夫久久沒有動彈後,笑著問了一句:“怎麼,點子扎手?”
他話音未落。
下一刻。
甲板上便傳來吟遊詩人殺豬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