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願意離宮。”說話的竟然是那個妖嬈的,風情萬種的少年。
晏知對他有印象,這是宣陽侯的小兒子,聽說在府中非常的寵。
“好,松婷,記上。”
有這位打頭,剩下的,除了周國公長子,都說要離宮。
“草民,想留在宮中。”周國公長子周清行禮說道。
宣陽侯小兒子譏諷的看著周清,雖然自己也對陛下一見鍾情,可陛下都那麼說了,態度明顯又強硬,強留下來能有什麼好結果?
他們還年輕,指不定以後就移情別戀了,到時候也能嫁一個好人家,也不至於荒廢了自己後面幾十年的光陰。
這周清怎麼和他老子一樣看不清?
“想留在宮中也可,既然皇太君喜歡你,就封你為泰清縣主,以後婚假自由,旁人不得干涉。”
一聽晏知這麼說,周清臉上的陰霾反而一掃而空,他忙是行禮說:“謝陛下隆恩。”
晏知大概能猜到周清為什麼一定要留在後宮,周國公對自己這個長子寄予厚望,想要他在宮中,若是他被拒,送回周國公府,估計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留在宮中,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以後所嫁之人便是良人。
不是誰,都是宣陽侯幼子的。
處理了這件事,晏知回了自己寢宮,回來就看見某人背靠床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本書。
許是聽到動靜抬起頭,這看見晏知的時候還略微有些詫異,旋即表情又冷漠起來,“陛下回來的挺早的。”
晏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天都徹底黑下來了,怎麼就挺早了?
“往日這個時間你都休息了,怎麼還早?”晏知問了出來。
譽都安從地上起來,他把書本闔上,邊走邊說:“今日聽皇太君為陛下選了幾位……‘美人’,想來今夜是不會回棲鳳殿的,這個時間點回來,當然早了。”
晏知也沒和譽都安開玩笑,她說:“就算要臨幸別人,那也是在棲鳳殿,朕何時還去旁人殿裡了?沒這規矩。”
“那我走?”譽都安心想那床自己以後再也不睡了。怪噁心人的。
“朕一個都沒留下。”晏知在屏風後面把衣服換了,身著中衣讓碗蓮去傳膳。
這個時候譽都安看晏知的眼神就有點古怪了,這個西周帝君……不會和東越國那群龍陽之好的一樣喜歡女子吧?
之所以留著自己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一想到這裡,譽都安反而心情好了不少。
“你心情不錯?”不會這麼快就丟擲國仇家恨愛上自己了吧?晏知不好確認。
譽都安立即繃著一張臉,否認了。
第二天譽都安就見到了唯一一位留在宮中,卻又不是侍君名分的少年,他見過,還有點印象,聽說是這西周有名的才子。
至於怎麼見到的,還不是皇太君把他叫過去的,也得虧叫的早,要是叫的晚,他都在休息了,這段時間都是白天休息,晚上看書,眼睛都有點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