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是吳衛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說起來有些慚愧，你別看我活了幾十年了，還真沒怎麼見過這種場面。
13歲那年，家裡準備給我討了一個媳婦，當時不懂事, 還偷偷問村裡的大哥娶媳婦幹嘛。
又沒有什麼力氣幹活。
他跟我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起來很軟很香, 還能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
我也沒聽懂，就是莫名的期待，夢裡還夢見了村頭的寡婦，暗暗期待著媳婦。
好不容易等到成親那天，村裡來了山賊。
我們村倒是悍勇，再加上漢兵過來得早，那夥山賊被驚走了。”
“原以為是得救了，可誰知漢兵比山賊還畜生。
殺人充功！
那一天，我們村除了我逃出來了，全村一個也沒有活著。
後來我遇到了人公將軍，求他教我本事。
人公將軍說，我天賦平庸，學武的時間又晚，想要出頭就得下最苦的功夫，練最苦的武功。
我當時一心想報仇，於是就問同寢的老管，他比我早一月到, 我問他什麼功夫最苦最厲害。
他跟我說是《金剛不壞童子身》, 我當時也沒讀書，不知道童子身是什麼意思, 然後就練了那功夫。
後來我才知道，這一門功夫沒有大成之前不能破身。
就這樣打了幾十年的光棍，到現在還不知道女人的滋味！”
聽著腦海中傳來的張牛角的話，吳衛不由得陷入沉默當中。
說實話，張牛角從出場亮相開始，就給吳衛一種無比強大的印象，心裡總是下意識覺得張牛角應該是一個絕對的強者。
卻沒有想到他有這這樣的過去。
雖然他盡力在淡化他的經歷，但話語當中，吳衛還是能夠感覺到張牛角心中的悲楚和對大漢陣營那刻骨銘心的恨意。
讓吳衛不由自主被影響。
然而就在吳衛情緒不由自主的低落時，張牛角的聲音又高昂了起來，甚至是有些猥瑣起來：“所以，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讓我附身在你身上去感受一下，她們那……”
“閉嘴！”
瞬間，剛剛好好的氛圍破壞得一乾二淨。
吳衛拂袖前行，不過，走出幾步之後，吳衛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讓你附身我是不可能，不過你要不要跟阿黃商量一下！”
聽到這話，張牛角明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