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沵聞言轉頭看著這個今日總在打量自己的男子,無論是在大殿上,還是出了王宮,這位沐小郡王,真是毫不遮掩對自己的注視。
他像這幾日常做的一樣,行了個禮,面帶憂鬱,強掛著笑容。“沐小郡王。定親一事在即,我在宮內住著不太方便,還要回驛館做些準備。”
沐清看著他終於知道是哪裡有問題了,母親給阿姐留下的醫書上曾說,相由心生,一個人的長相往往與他的個性相符,蒼沵身型高大,面部輪廓硬朗,眉眼距離稍寬,雖然他面色蒼白看似虛虧,可是不該是這般贏弱無力。
沐清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露出笑容。“蒼沵少主不必這般客氣,你若是住在驛館,倒是方便了很多,正巧我也住在中州城內,改日我去驛館拜訪。”
蒼沵不知道自己的偽裝被眼前的少年看穿,還是像虛弱的緊那樣垂手行了個禮,繼續朝宮外走去。蒼卓爾瑪已經叫了蒼莽部的人來接蒼沵回驛館,沐清看他騎馬離去,才上了馬車。
南伯看著一臉笑容的沐清。“小郡王可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有趣?很有趣。你不覺得蒼沵很有趣嗎?”
南伯不解,他今日的注意力都在王座上的眾人身上,倒是沒怎麼看蒼沵。“可是他有什麼不對?”
“他,哪都不對。南伯今日見他覺得他如何?”
南伯盡力回想了一下蒼沵的長相。“雖然看上去高大好像沒比他哥哥蒼卓爾瑪差多少,但是氣勢上較之蒼卓爾瑪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面色蒼白,腳底浮弱無力,隱約有氣血不足之態,可能是前段時間受的打擊太大了,整個人頹廢了。”
“是嗎?我倒是覺得,他不僅沒有頹廢,反而有些鬥志。不過定親禮若是年內辦完了,倒是蠻好的,回去的時候咱們快些,未必不能在府中過年。”沐清一邊隨著人流玩外走,一邊衝南伯耳語道。
南伯卻不如他這麼樂觀,今日雲緗在上面頻頻看他,心中定然還在算計沐清,還需向沐清說一說才好。
雖然一開始想要瞞著沐清他母親的事情,但是此下情形,卻是瞞不了,等他日回了清河,再向郡主賠罪。
等回了府,南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把沐清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扶起他。
“南伯這是何故?”
“小郡王,屬下今日想給您講一個故事。”
“可以啊,索性我今日也沒有別的事情,來來來坐著講。”
“小郡王,屬下今日講的這個故事要從十九年前說起,還是清河郡小郡王的沐昭,也就是您父親......”這是沐清第一次在南伯口中聽到關於他父母之間完整的故事,父王是如何認識母妃的,為什麼府中還會有海夫人存在,阿姐又為何不喜歡他看醫書。
“我就說我母親定是從雲都來的,否則她怎麼會醫術恰好姓雲呢,雖然你們沒有說過,但這麼多年來,我也猜到了一些,海夫人現在雖然不是我親生母親,但是對阿姐哥哥和我向來一視同仁,也沒有有失偏頗之處。我母妃已經去世多年,斯人已逝,總要朝前看,南伯不必如此。快起來。”。
南伯說完重重的磕了個頭。“只是有一事,您還不知,王妃以前,是雲都醫宮的大小姐,也是當時雲都醫宮的第一繼承人。”
沐清聽到這,才睜大了眼睛,他想過母妃或許與雲都醫宮有關聯,但是也沒想過,這關聯竟然是他母親竟然曾是雲都醫宮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