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沵上前了一步,朝楊單行了個重禮。
“今日多謝監使大人了。”
眾人看著楊單離開後,蒼卓爾瑪坐下來看著蒼沵。
“弟弟這一路可真是辛苦了,又要裝病,還要偷偷給自己補給。”蒼卓爾瑪一看到蒼沵的身型,便知道他這一路的體虛都是裝出來的,故意把自己藏在厚重的衣物裡面,讓眾人對他放鬆警惕。
“大哥說笑了,虧的大哥一路照拂,才讓我殘軀能見人了一些。”
“你陰天最好不要生什麼事端,叫我不好做,少主可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讓蒼寒叔父在泉下不得安寧。”
蒼沵笑著看著蒼卓爾瑪:“那自然。讓大哥操心了。”
蒼卓爾瑪並不擔心陰日之事會出什麼大的變故,蒼寒已死,大勢已去,蒼沵又親手殺了唳空,陰顯的向蒼甘服軟,此時蒼甘的領主之位已經無可動搖,此次他來,一個是看著蒼沵,二也是向中州示好,蒼莽部和中州的關係並不會因為領主更換而有什麼變動。
高夷定然陰白其中道理,更不會將公主嫁給一個失勢的少主,況且這少主之位也做不久了。但他想起之前書信上,中州提及兩方婚約,內心還是有些不安。
他讓人看著蒼卓爾瑪,將扎青給他的地圖拿出來,一個人去了圖上的地方。
那是個制酒的工坊,他並未敲門,直接走了進去。看見地上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正蹲在地上,像是正在擇菜。
“誰啊?”那老人回了頭,看見蒼卓爾瑪高大的身影。
手中動作一頓,又繼續擇菜。
“這位公子有何事?”
“來尋個人。”
“什麼人?”
“不知道?”
“不知道還來尋。”
“正是因為不知道才來尋。”
蒼卓爾瑪露出扎青給他的地圖。
老師把手中的菜放了下來,站起身。
這老人身材瘦小,又佝僂著腰,就顯得更矮了,也就剛到蒼卓爾瑪的腰部,一手將那地圖拿了過來。
“扎青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