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御熹突然開始站立,她那一雙小短腿,走不動,只能四肢趴在搖籃中。
“我成了御廚的孩子,那白衣少年豈不是就要當公主了?”
冬御熹閉上雙眼開始讀自己的劇本,她越想看,越看不清,劇本中的字如秋天的落葉,一片片掉落,搖籃船上的藤蔓開始復活,接著一根根開始重新編制,最後編出了一個寶座,坐上開出一朵紅蓮,小嬰兒懸浮之上,閉目養神。紅光籠罩整個屋子。
“妖怪!妖怪!是妖怪!”
庖人的老婆子回屋被這一幕嚇得直接跑回了孃家,舉家搬遷,不知下落。有莘國王為了安慰庖人,許諾以後孩子長大了,給他一個官職。庖人糧食上調,工錢上調,這才讓庖人繼續養娃。
五年之後。
“大王,奴一定將他養好。”
“要不要,將五年前的女人抓回來。”
“不必了。只是大王讓我照顧的任仲虺,我有些怕。那可是薛國王子。”
“不必怕,就說是一個氏族的孤兒,養在你隔壁,外人又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正常規矩就行,不要讓他身份洩露。”
御熹本來可以控制植物,不知為何到了七歲左右,她的能力漸漸消失。御熹只能嘗試修自己曾經學過的魅術。這個世界也能修煉魅術,就是魅氣增長得慢些。
“我不是空桑的後人嗎?怎麼突然聽不見植物的聲音,連讓植物生長的能力也消失了?怎麼回事啊?難道都是拿錯劇本的原因嗎?”
“兒子,你怎麼對著一盆草發呆啊?給你介紹一個新鄰居。你們玩,我去屋裡做好吃的。”
“吾乃任仲虺,從薛國而來,汝姓甚名誰?”
“叫我伊摯就行。”
“你怎麼跟個扭捏的小娘子一般,男子就要有男子氣概,以後你當我小弟,我教你武功。”
“你打不過我。”
“伊摯,瞧你長得瘦骨嶙峋的,口氣卻如猛虎老牛一般大?比比。”
“弟弟別鬧,我幫我爹做飯去了。”
任仲虺伸腿想偷襲,伊摯撇了一眼,轉身來到伊摯左側,一個過肩摔將任仲虺重重砸在地上,只見那任仲虺如一灘爛泥陷入地中。
“伊大哥在上,受我一拜。大哥讓我抓狗,我絕對不去抓雞,大哥喝茶。”
“爾等這是怎麼了?剛見面就打架?”
“誤會誤會,我跟伊摯這是切磋武藝。”
“切磋武藝?我兒連雞都害怕,還敢跟人打架啊?”
“他怕雞啊?”
“他還怕那些小蟲子。看見蟲子能叫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