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梅源小姐是不是經常來你家吃胡椒餛鈍?”
“你怎麼曉得?”
“老闆,那梅源是從什麼時候不來的?”
“梅源打小就喜歡吃這餛鈍,後來出國了。過了很久,趙公子病了一個月,那梅源小姐回國,然後她吃了一次,就沒來了,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我裝了一勺子餛鈍,吹了吹放入嘴中,薄如蟬翼的餛鈍皮在嘴中綻開。
“也就是趙公子生病的第二個月,她來吃過一次餛鈍就沒來是吧?”
“嗯,沒什麼事,我就去包餛鈍了。”
餛鈍店老闆回到挑子旁,雙手發抖,他握筷子的手都不穩了。他一邊包餛鈍一邊看著街對岸的趙小翠。
趙小翠正坐在車上休息。
吃完餛鈍,我回到車上,身上一股子蔥香味,乳母鄙夷的拿出帕子捂住了嘴。
車停大宅門,屋前沒人放置火盆,老夫人一行人也不在門前等著。
老夫人的灰髮妹妹孤零零的站在門口。她嘆了口氣,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我指著那老夫人。
“雷媽媽,她是老夫人的妹妹嗎?”
雷乳母害怕的鬆開我的手,接著又拽上我的手。
“阿喜小姐,您竟然真的看。”雷乳母的話被趙小翠的咳嗽聲打斷。
“咳咳!”
雷乳母慌忙改口。
“阿喜小姐,錯過了時辰,怕是要被老夫人怪罪了,火盆都不讓你跨了。你就等在大門等人來接你去正廳。”
邁過大門,丫鬟都散了,只留了趙小翠的人在我身邊。
趙小翠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走廊的角落,她輕聲的問。
“阿喜姑娘,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哥哥是怎麼了?”
“我亂說的,不那樣說,你不會讓我下車的。”
趙小翠鬆了一口氣。
我站在大門口等著人來接我。老夫人的妹妹怒目瞪我,她那雙蒼老的眼睛,就像一口枯井,又像無盡的深淵,看得我後背發涼。
老夫人的妹妹突然衝了過來,她那一臉褶子,把我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