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路過的不少人都盯著這邊,沈良子漲紅了臉。不知所措間帶著幾分結巴,她微微彎腰回道:
“辛、辛苦了何先生,我叫沈良子。”
“咳,我知道。”何角說。
極致的尷尬緩解了肩胛骨還麻嗖嗖的疼,沈良子後知後覺,還真有比掉馬更難受的事。
“走吧,我們得快點回住處了,晚上導演請客,介紹大家互相認識的同時還要說明一下咱們節目的流程。”
主動拎過行李箱,何角一邊往前走一邊不斷回頭說:“明天一早就開拍,而且要乘車前往拍攝地,所以今晚得早點睡的。”
“好、好,嗯、明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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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中規中矩的房間裡,飄蕩著一圈又一圈的煙霧。
兩張大圓桌子相隔的縫隙過不去一個九十斤的女人,她卡在中間已經兩分鐘了。
一前一後座位上的人並沒有讓道的意思。
這裡並非熱鬧到聽不見女人的請求聲。
“林介,可以起來一下嗎?我真的很想去洗手間……”女人再次開口。
無果。
鴉雀無聲的凝固氛圍從飯局開始就這樣了,沈良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人人都悶悶不樂的環境之下,她卻覺得莫名愜意。
呲啦一聲,眾人駕著斜眼看去——
沈良子抬頭,只見女人一臉窘色捂著身後,白皙的臉上迅速綻開兩朵緋紅。
聽著她後頭那一桌上暗暗夾著幾句起鬨的渾話,沈良子或多或少猜到發生了什麼。
只聽同桌一位叼著煙的瘦猴兒嬉笑著打起黃腔:“你這身材,中看不中用啊。”
女人神色微凝,卻還是掛著笑:“讓胡編導見笑了。”
“韻姐要是還有其它什麼想讓我見識的地方,我倒也不介意。”猛吸一口煙,胡為哼笑。
“我好像喝多了,想吐。”沈良子豁的起身說。
強忍著心臟劇烈跳動,她故作鎮定轉身走向韻姐,還沒向那兩隻攔路虎說什麼,他們噌的一下就挪開道兒。
至此,沈良子拉過韻姐走在自己前頭,兩人一溜煙的就從眾人視線裡脫離。
“一群狗男人!什麼東西!”才出了門,韻姐張嘴就是一道怒罵。
沈良子心裡一驚,下一秒又靦腆笑起:“我還正誇韻姐是個好脾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