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面是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大大咧咧的疥癩可夠陰的啊。
果然,空度聽完,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在空度禪師看來,慧面平日雖然不上進,又偷吃酒肉,屢犯門規,可是說到底,他本就是跳牆和尚,觸犯這些戒律無傷大雅,只要不太過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更何況,慧面就是真的有錯,也輪不到一個後生晚輩來教訓啊,對方這樣做,可把他這個當師父的給放在眼裡?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再說了,慧面剛從金山寺回來,在加上去建鄴城,前後在寺中就呆了一夜,他能犯什麼錯,能有時間犯錯嗎?
空度冷聲道:“一個後輩,竟然敢毆打自己的長輩,慧言就是這麼教育徒弟的!”
“他叫什麼?”
“無慾...”
“就是那個號稱百年後,可以取代慧言的那個無慾!”
“是的!”
疥癩在空度面前很是守規矩,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講。
空度沉思片刻後,開口道。
“疥癩!”
疥癩上前一步:“弟子在!”
空度禪師捻鬚說道:“通知戒律院,無慾目無尊長,肆意妄為,毆打長輩,罰思悔洞思過三個月,同時撤掉他戒律院執事一職。”
“弟子這就去!”
疥癩轉身準備離開,不過臨走前,他對慧面眨了眨眼睛,意思像是說,‘看吧,師兄給你報仇了!’
慧面撇了撇嘴。
雖然疥癩是給他出氣,可是慧面心中卻十分的不爽,他有一種打輸了架,回家找家長哭鼻子的感覺。
...
疥癩走後,屋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師徒二人。
空度看了看低著頭的慧面,嘆了一口氣說:“這次師父可以幫你出氣,但是日後...或者說在外行走,沒有本事受了委屈,又該怎麼辦?”
慧面聞言抬起頭,看向面前這個遲暮的老人,感受到對方的關愛,內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以前做了那麼多荒唐的時,想必早就讓師傅失望透頂了吧,要不然這麼多年,他也不會對‘自己’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