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度禪師聞言怒了:“住口,你聽聽你說的這都是什麼亂起八糟的話,平時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話,現在說出這等混賬話來,豈不是讓你師弟看笑話!”
慧面趕緊捂嘴,其實他剛剛說禿嚕了嘴,心裡也是突突冒涼氣,還好他師父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遊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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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慧面和逍遙生被空度趕出了禪房,慧面因為初見逍遙生,十分興奮,硬要拉著逍遙生去喝茶聊天,逍遙生不敢忤逆他師兄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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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走後,房間裡就剩下了空度禪師一人。
此時空度禪師一個人盤膝坐在蒲團上,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而變,身上的袈裟,竟是泛著淡淡的金芒,一股說不出的威嚴滿布整個房間,整個人和剛才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哎!”
空度禪師閉著眼,輕嘆一聲道。
“善哉善哉...我守護了你18年,本以為...結果可是該來的還是來了,也不知道這次放你出去是對還是錯!”
“慧面啊,日後你要是...唉...你莫要怪師父,你是師父看著長大的,我把你當成兒子看待,只是...只是天命難違,希望日後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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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瞻部洲東部的一片山林中,此時正有兩位少年席地而坐,他們的面前是一個燒的極旺的火堆,坐在火堆右邊的那個少年,身作一身藍色僧袍。
拋開少年光禿禿的腦袋不說,少年長得倒是還算俊俏,劍眉星目,氣宇非凡,頗有幾分英雄出少年的味道!
少年手中拿著一柄青銅短劍,短劍上則插著一直退了皮的兔子,此刻那名僧袍少年正一邊烤著兔子,一邊擦著口水!
坐在青年旁邊的,是一位身作素衣白袍的儒生打扮的少年,這少年手持一柄摺扇,此時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望過去,少年清秀的臉龐稜角分明,給人一種寧靜安詳之感,在他的四周,似乎一切都變得那麼祥和,就連時間都跟著慢下了腳步一般,所有的煩惱都隨風而去,讓人不忍心去打破這種安寧!
兩位少年一路而行,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相反,持劍的少年,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雖然身作僧袍,可是從他的動作來看,絕不像世人眼中的佛門僧侶,倒像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俠客!
而另一位,面似冠玉,性情溫和,清淡如水不急不躁,和之前的那位的性格相比,完全是處於兩個極端,這樣性格的兩個人,能走在一起,還真的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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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逍遙生,這都離開師門那麼多天了,你就不能稍微的放鬆一下嗎,再說了,你只是化生寺的俗家弟子而已,用得著守那麼多的清規戒律嗎?”
那位手持寶劍的少年,一邊大口咀嚼著剛剛考好的兔肉,一邊含糊不清的對他的同伴說道!
沒錯,這兩人,正是離開師門,前往建鄴城東海灣捉鬼的慧面和逍遙生!
“阿彌陀佛,師傅常常教導我,要以心向佛,用心悟道,只要心中有菩提,在家和出家,其實都是一樣!”逍遙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