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從命!”
張聞風給辛月和驢子一個眼神,讓他們放心,他已經聽出,這個莫名其妙冒出的老頭,知道他與莫夜的關係,要不然不會說九命膽挺肥的話來。
老頭兒不知道他是被九命痛打在前面,後面他才遇到莫夜。
他不清楚老頭是怎麼看出來的?
猜測應該是“看到”他跳進孤島,幾個月後又從孤島跳出來,活蹦亂跳的。
巴巴地現身與他聊天,肯定不會是因為無聊。
前面指責他做生意不地道都是過場,或許是想打聽莫夜的下落?
辛月悄悄吐了下舌頭,她是第一次知道,張觀主替九命老祖送還傳承,中間還有這麼一出,難怪那段時間,張觀主很不待見她。
看著驢子身上滴水,狐女一番好意:“閭子進,我幫你清洗肚腹上的血跡汙垢。”
驢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夾著屁股跑向水深的山腳水潭,狐女袖內藏著那柄能輕易切開妖豬面板的鋒利短刃,它與狐女一起打獵時,見到狐女拔出來過。
它一個大老爺們,讓一頭母狐狸幫它清洗,像話嗎?
像話嘛,還是清洗肚腹那麼關鍵的位置!
驢子在水中舒舒服服打滾,將一潭清水作成渾濁泥水,洗了一個通透,爬上岸抖幹身上的水珠,在熾烈太陽底下慢慢曬,黑色皮毛緞子一般流光溢彩,從放到地上的簍子裡叼出剩餘的半罈子酒水。
《我的治癒系遊戲》
想著今晚上應該能夠返回道觀,它便不再節省,哧熘著將酒水喝得點滴不剩。
出了這趟事情,不可能在禁地繼續探尋寶物,加上收穫頗豐,用觀主的話說,“落袋為安”嘛。
狐女壘起石灶生火煮肉湯,將烤羊肉重新加熱。
約半個時辰,張聞風獨自返回,那個神秘的趺山鎮長沒有跟來。
狐女和驢子對視一眼,皆是悄然鬆了口氣,和陌生高手在一起太不自在,特別是這種沒有規矩的荒山野外,壓力山大。
認識九命老祖又如何?
聽那老頭的話意,多半是打架的交情。
用完午膳,閒聊著歇息一陣,沒誰提及高大老人半句。
張聞風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笑道:“咱們直接打道回府,路上便不再耽擱,出來這麼長時間,家裡肯定擔心。”
辛月無比贊同:“辛星還不知怎樣了?”
驢子“啊呃”同意,酒也喝完了,不回去幹嘛?
主要是禁地內太危險,隨便走出一個“鎮長”,都是高不可攀,瞟它一眼,動都不敢動,也就觀主像個沒事人可以與對方講大道理,它聽得一背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