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漢子趕緊把人抬進來,放在牆邊的臺子上。
“怎麼傷的?除了左腳,還有哪些地方痛得厲害?”
張聞風打量著摔得不輕的中年男子,男子手上、臉上盡是蹭刮傷口,粗布短衣破了好些地方,沾滿泥塵,左腳以詭異角度反拐著,問道。
中年男子古銅色面孔痛得發青,口齒還清楚,低聲道:“到山坡上打柴,一腳踏空,滾下來摔壞了左腳,兩個手拐火辣辣痛,其它地方還好。”
張聞風再才伸出三指切脈,他要確定摔傷的男子沒有內出血。
不能施展修士手段,他憑著以前的醫術和後來看過的醫書給人看病,遇到疑難雜症,看不了的請病人另去他處。
眼前男子的傷看著嚇人,其實只是脫臼和扭傷筋腱。
又慢慢捲起袖子,檢視男子兩個手肘,大片面板刮蹭掉了,血肉模湖。
心中有數之後,張觀主看向後面兩名年輕男子和婦人、小丫頭,在鎮上給人瞧病診治,必須先說好診金和用的藥費,有些鄉下人家沒錢看病,費用太高他們接受不起。
婦人不敢哭泣,神情緊張悽苦。
小丫頭看到男子的傷口,捂住嘴眼裡有淚花打轉,見郎中在看她,眸子一個對視,像受驚的小鹿趕緊躲開。
張聞風眼中差點出現光芒,愣了好半響。
他即使封閉自身修為,作為修士的神魂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眼睛是靈魂的視窗,小丫頭的靈魂給他隱約熟悉的感覺,與當初遇到錢璟的強烈感受不同。
奇怪,難道又碰到“熟人”?
“診費二十文,脫臼復位百文,用外藥五十文,再給病人開三天的煎藥,五十文,共計二百二十文。”
張聞風口中報著價格。
中年男子似乎鬆了口氣,低聲問道:“張郎中,後續大概還要吃多久的藥?”
“吃完三天煎藥後,左腳紅腫未消,再開三天煎藥,後面看情況,應該不會超出兩百文。”
張聞風不緊不慢道,很有老郎中的做派,他知道對方擔心什麼。
“當家的,讓郎中趕緊治了,別落下什麼病根殘疾。”
婦人叫道。
中年男子道了聲“辛苦張郎中”,同意在這家診治。
治病過程不復雜,用手法復位關節,上膏藥再上夾板固定,然後用藥酒清理其它傷口,把個漢子痛得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