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張聞風一行匆匆往仙靈觀趕,時間緊迫,他有許多事情需要加緊處理,這趟外出還不知甚麼時候返回,家大業大,他對道觀的發展狀況很陌生了。
沉默一路的趙竹兒,進入南江州地界後,突然提議:“觀主,外出增援之前,你和閭子進在道觀各留一盞魂燈如何?”馱著竹兒師妹趕路的驢子道:“聽說分裂和抽取魂絲很痛,還有損修為?”它怕痛又膽小,當初為了不受傷流血,發了狠心用洗雷術淬鍊身體,到現今足足有四十二遍,即使進展非常緩慢,它仍然持之以恆沒有停止雷法鍛體。
“一點點痛,我前些天分了一縷魂絲給遺蛻,都沒修養兩天又跟著跑出來,沒事人一樣,你現在已經四階,更不會有事。”趙竹兒拍了拍驢子背嵴,安撫道。
張聞風好些年前修煉過
“分魂秘笈”,為了能夠繪製姽畫閣的分魂秘製符籙,他堅持了一段時間,進展異常緩慢,他事情多,後面專心劍術和修為,便放下修煉分魂好些年。
他除了劍道和木法天賦,在其它法術方面的修習較同階要遲鈍。與趙竹兒請教
“分魂術”方面的疑惑。趙竹兒看過
“分魂秘笈”,思索片刻,根據她以前所學給予解惑,半刻鐘後,張聞風略一嘗試,輕易分出一縷魂絲,痛固然是很痛,他心底高興。
修為境界提升了,加上所修得法,以前的難題不復存在。驢子見觀主學會分魂術,它也吵著要竹兒師姐教它,用不用是一回事,但是技多不壓身。
待到驢子聽完功法陷入沉默,張聞風問道:“竹兒,你讓我們留下魂燈,是不是還有別的說頭?”趙竹兒偏著腦袋,猶豫一下,笑道:“以防萬一吧,魂燈除了可以知道魂主生死,留下的一縷魂絲也能做復活用,雖然希望渺茫,總還是有一線希望。”張聞風笑著傳音問道:“用魂絲進行奪舍嗎?”他猜到只能是這個法子,竹兒師妹懂的很多很雜,看了一眼在思索揣摩分魂術飛得慢下來的驢子,想要找一頭合適的妖驢進行奪舍,恐怕不容易?
而兩條腿的修士一抓一大把。然而這個法子對他已經不管用。他當年還陽,相當於奪舍一次,一個修士最多進行一次奪舍,這是天道規矩。
要不然前輩高手發現了天賦出眾的修道苗子,不停進行奪舍,上界還不亂套?
趙竹兒卻不肯多說,道:“師兄,你和閭子進都留下魂燈就是,我在家裡也待得安心踏實。”用魂絲復活的代價不僅僅是奪舍一命換一命那麼簡單,還涉及到滋養魂絲、業力、因果報應等複雜事情,對於施法人影響極大,目前她的修為也不足以進行那種秘術。
張聞風笑著答應了。回到仙靈觀,與山長、嶽安言、趙竹兒坐下來商談一個多時辰,再傳訊叫來韋敬傑、施南關、嚴靜等幾個,安排了前去都城等待進入極蒼秘境的五個名額,給嚴靜、鐵錦林、尚卿雲、陳重、何和五人分發丹藥和配套的藥物資源。
目前第一批弟子除了韋敬傑、施南關晉級自在境,有六人修為達到漸微境圓滿。
這是一次機緣,當然要留給最有把握的五人。像樂子那種已經開始軟飯硬吃的厚臉皮傢伙,就不用浪費宗門的名額和丹藥。
大小事情談完,太陽已然西斜。張聞風在北巖林子溪水邊找到並肩遊玩的楊水蘭和樂子,後面跟著一個都嘴賭氣不離不棄的小泥兒,再後面是藏在林子裡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胡羌兒和冷香,山獾沒有跟著來湊熱鬧,被樂子安排在後山守護山洞。
“……這幾處山頭有瀑布、水潭和環山溪流,做出景緻應該不錯,在上面修建別院樓閣,倒還清靜。”正與樂子說著話的楊水蘭突然回頭,看向緩緩落下的觀主,笑道:“觀主,你說是吧?”張聞風笑呵呵道:“幾處山頭,儘管拿去,想怎麼修建讓山長找人就是,些許小事,不足掛齒。”胡羌兒和冷香趕緊上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