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子進心往下沉,晴空海面上,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沒有霧氣遮蔽視線,從這裡可以一覽無餘看到百里外的空中,除了發生爭鬥的旁皇島方向有一片滾滾煙塵,再無餘物黑點。
他已經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觀主還在島上?
土堃閃得快,要不就吃了一記驢子屁股,下次再也不跟驢子後面跑路了。
憋回差點罵出口的髒話,豁然轉身掃視後面,果真沒有看到觀主身影,以觀主的機靈和豐富經驗,已經提醒了的情況下,不會出紕漏落到後面很遠。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個該死的邪神藉助自爆驚嚇他們的同時,對觀主暗施了其它手段,將觀主給留在了原地空中......遭了個大糕。
難怪感覺邪神自爆有點雷聲大雨點小,聲勢嚇人,碎片飛射出十餘里就落海了
其他人都轉身跟著往回跑,法遠和尚左手拿著法器不停細細推敲尋蹤,半響後,暗歎了口氣,其實已經不用測算,他們返回垮塌大半的廢墟城池邊緣,能夠透過黑氣煙塵看到觀主懸停在原處一動不動。
「老子幹他孃的邪神!」
閭子進破口大罵,在幾人追來呼叫「不可」、「休得魯莽」、「從長計議」的廢話中衝進了滾滾擴散的灰塵黑霧。
觀主陷入險境之中,都休得和他囉嗦掰扯道理,他現在脾氣很暴。
是兄弟的別他孃的廢話,跟著他闖進來撈人。
披著一身
炫目銀色雷光,前後左右雷電如雨絲飛濺傾瀉,所過之處鬼哭嚎叫避之不及,閭子進直直趟出一條寬闊通道,趕到觀主身邊。
然而情況棘手險惡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看出雙目緊閉面孔痛苦扭曲的觀主深陷被奪魂的危險,這可如何是好?
打架拼命他毫不含糊,紮起袖子橫幹豎幹怎麼幹都行,可是涉及到魂魄、奪舍這方面他懂得不多啊,麻煩,腦殼痛。
「別動觀主!退後!」
跟著闖進來的土堃、楊水蘭發現情況不對,同時喝止。
他們停在二三十丈外,楊水蘭叫道:「觀主身周翻湧的黑氣,千萬別胡亂攻擊,觀主的神魂和邪神氣息混到一起在爭鬥,你的雷***傷到觀主,反而幫倒忙。
在場所有人當中,可能除了有些堪不透的陳青橋,楊水蘭自認對神魂的研究她最有發言權,她前世是巫修,又當過一段時間的水神娘娘,有這方面的便利,當然比起喜歡鑽研鬼神的前山神鍾文庸,她要稍遜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