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的賭鬥名額,嶽道長讓我爭一爭。」水清如無所謂,師父閉關不出,她聽山長、嶽道長的吩咐。
經過五年多清靜讀書唸經,修心養劍,纏繞她的煞氣化解消磨大半,修為沉澱越發精純,整個人不再鋒芒畢露,如同歸鞘的利劍,氣息不顯,樸實無華。
兩天後,莊玉得到訊息,四階的出戰人選不出所料是何廣君,師姐奪得一個三階出戰的名額,最後一個名額由大涼釋家叫圓山的和尚取得。
賭鬥地點選擇在離黑蝦島五百里遠,一座經常淹沒在水下的礁石小島
上空。
是日,東、西大陸觀戰修士相隔三十里遠,空出中間的戰場。
莊玉這個走後門的混在陳重、高冷一起,看向遠處戴同樣帷帽穿同一式樣白裙的兩名女子,要不是很熟悉,極難認出哪位是趙師叔。
嶽安言自是知道趙竹兒和方白蘭之間的秘密,這些天,她透過與早已經晉級三階地位尊崇的榮書之飛劍傳訊來往,拜託翻查故紙堆卷宗得知,五百多年前,大應儒家根本就沒有方白蘭這個人。
只有寥寥幾條記載,證實方白蘭是西大陸文齋書院儒修,當年隨師門長輩遠遊而來,參與了對番朝巫族的征戰。
或許,觀主都被天真爛漫的趙竹兒矇在鼓裡?也難怪趙竹兒從來不願提及原來師門,更沒有回過一趟大應。
她來此地半個月了,還是現在才遠遠見到趙竹兒的面。
已經將探查到的情況傳回宗門山長手中,等這場無關緊要的賭鬥結束之後,她要與趙竹兒見面聊聊,兩人比鄰而居十多年,平素情同姐妹言笑無忌都是假的嗎?
她有種淡淡的心塞,左右不是滋味。
隨即又自嘲一笑,她為甚要那麼在乎,心境還要加強修煉啊。
隨著何廣君和對面一人飛進場中,所有的低語嘈雜瞬間消失,能夠目睹一場代表兩座大陸頂尖水準的四階高手爭鋒,機會可不多。
「東大陸,大安朝何廣君!」
「西大陸,天痕山石寅。」
兩人相隔數里抱拳見禮,何廣君耳畔傳來東邊觀戰的周摯傳音「對方是四階中期巫武者,儘量不要讓其近身。」
身為大涼巫族長老的周摯,能夠透過許多細微觀察,而且可以不用忌諱使用巫眼術,瞧出對方的跟腳,當即便告知何廣君。
一座島嶼的賭鬥彩頭他可以不用在乎,反正靈氣潮落的五百年間,海島歸屬又將是一筆糊塗賬,他在乎的是同為東大陸修士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