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他們一旦被發現後,就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所以怕了。
而是,他們日積月累經營下的心血,肯定不想就此付之一炬。
到時候要重新尋找駐地,還要搬家,以及重新經營人際關係,勞心勞力的,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的。
“如果劍癲老祖表明身份,那些人安然地聽從,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虞天衣分析道:
“但我們面對的那一方,是杜長青與飲海劍,他們的計劃是有老祖支援的。”
“到時候恐怕不會遂我們的意,所以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好與他們對抗的準備。”
她目露思索,輕聲喃喃著:“若是暫且不論老祖級人物,那麼他們那邊能動用的力量。靈霄峰的長老自然要算上,星臺峰為他們的馬前卒,必然是衝在最前,青家白家可能會搖擺不定……”
她神色認真地分析了片刻,忽然偏過頭笑了一下,望向紀閒,道:“你聽聽我的安排與計劃,可有紕漏?”
她告訴紀閒自己的打算,分析到時候會遇上的對手。
以往,這些事情,她是不會說於紀閒聽的,他的層次差太多,說了也無濟於事。
而現在,她很自然地描述給紀閒聽,想要聽取他的意見。
紀閒想了想道:“老實說,以吳老境界,應該不會對長老出手,在他眼裡那些都是後輩,他不太會以大欺小。他如果能震懾全場,那自然最好,順勢便可以主持大局,只怕……”
虞天衣道:“對方也有老祖,而且吳老短時間內能恢復到什麼程度,仍是未知,到時候恐怕會是僵持的局面。”
紀閒道:“所以,長老什麼的,還是要有人來對付。”
虞天衣沉默了片刻,似在推演,分析自己的對手,而後道:“那些長老……嗯……都是瑣事……”
“不過,最終還是繞不開杜長青,這是一個很棘手的點。”
“上次,你不是贏了麼?”紀閒問道。
“上一次,是佔了本命劍的優勢。杜長青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吃兩次虧,必定會補足劣勢,再有飲海劍的加入,情況其實不容樂觀。”
雖是這樣說著,虞天衣卻沒有絲毫頹態,相比之前,她整個人煥然一新,洋溢著自信的光彩。
連她自己都有自信,紀閒自然不用擔心。
更何況,他還知道魔土對昇仙大會很不滿。
憑他們整活的能力,該擔心的是杜長青他們才是!
魔土騎臉,怎麼輸?!
念頭剛升起,驀然一陣奇異的波動自紀閒身上掃過。
“嗯?我在晚楓坪也能遭暗算?”
心底都來不及升起更多的思緒,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周身如被置換了一般,彷彿來到了另一處空間,被未知的氣息所填滿。
時間宛如永久地停留在某一瞬,紀閒駭然地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
目不能視,耳不能聞,五感似乎都被盡數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