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現在是否覺得有些乏力?”朔瑾走上前去,故作好意地將雲柯扶起。
雲柯一把甩開了朔瑾的手,拿劍支撐著地,自己倔強的站了起來。
“大意了!你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自從離開藥王谷這麼些年來,雲柯身邊想給他下毒的人,不計其數,他從未中過招。而且,剛才在與朔瑾打鬥的過程中,雲柯也是一直提防著朔瑾,按理說朔瑾是絕無下毒的可能。
可是從現在的情景來看,自己確實是中毒了。
“不是我,這可都是阿清的功勞。”
朔瑾越來越覺得小師姐棒棒的啦。
“什麼?”雲柯很是震驚,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小師妹究竟何時懷疑的他,又是何時動的手腳?
“師兄,你永遠是我們的師兄,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我們自是知道你的實力,如果我們不做的悄無聲息,又怎能瞞過你呢?不過,我確實不知這期間發生了些什麼,如果師兄確實好奇的話,可以去問一問阿清。”朔瑾還未來得及與蘇寧清交流,自是不知道其中詳細的經過。
其實,蘇寧清知道,她多次潛入國師的房間,國師一定會起疑的,她更知道,她換掉瓶中的藥丸都是一些徒勞。所以,當初她的那些行為都是故意而為之的,只不過是為了轉移雲柯的注意方向。
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給雲柯埋下隱患。
只要雲柯碰了蘇寧清動過的那些東西,便會在他體內埋下毒,而這空曠的地方,就是一切的導火索,讓雲柯體內的毒,毒性爆發。
“不可能,不可能,小師妹的武功,醫術遠在我之下,她怎麼可能做到。”雲柯難以置信的說著。想到載在了一個小丫頭手裡,雲柯就覺得不甘心。
“可是你心術不正,那些便只是徒勞了。”朔瑾憤憤的說著,一切都是建立在心懷正義的前提下的。
雲柯不甘心。不能只有他一個人難受。
“雲逸,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一切皆是因你而起,你想一想,如果你一開始就乖乖投降的話,將士,百姓們大可不必受這般折磨。但是卻是因為你,你拼死頑抗,才導致他們身中劇毒,你應該清楚此毒消耗的是他們的陽壽,如今一切都是無力迴天了,是你間接害死了他們。”
雲柯繼續說著刺激朔瑾的話,讓朔瑾覺得愧疚,若幾個月前的大戰,花翎國戰敗,雲柯也不會出此下策,將那些人變成狂人。
說完,雲柯仰天長嘯,像個瘋子一樣。
縱然是蘇寧清厲害,可以研製出解藥,可是,面對著數以萬計的將士,她的力量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蘇寧清只能暫時控制住它們的獸性,並不能根治他們。到頭來,這些人終逃不過死路一條。
一切都是徒勞,想到他們無可奈何的樣子,雲柯就不那麼難過了。
“師兄,你別忘了,這是在哪裡!兩國邊境,乃藥王谷之地,師父要過來的話,不過一日功夫。”朔瑾不緊不慢地說著。
“師父,師父一直隱居山林,又怎會知道這些?”雲柯毫不猶豫的說著,藥王谷可是不能隨意進出的地境。
“師兄,嘖嘖嘖,你還真是可悲呀,你作為天詔國國師,霍亂天詔國,卻不知你們尤立國的國師,也在欺瞞著你吧。”朔瑾神情嚴肅了幾分,“你可知你對他的真正價值是什麼嗎,……”
雲柯本以為自己是整盤棋的執棋者,就不曾想卻是他人棋盤中的一枚棋子,這是何其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