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看了一眼天,忽然說了一句。
“天氣預報沒說今天要下雪啊。”
“我的直覺。”奶奶笑著邁上一個臺階,都不需要舒悅攙扶。
“你看看,我這麼大年紀了,比你一個小年輕還靈活。”
舒悅寵溺的盯著她,“臺階很滑的,您慢點。”
進了寺廟,燒香拜佛,舒悅跪在蒲團上,誠心許願。
菩薩啊菩薩,您要是能聽到的話,我想許個願。
我希望……
“下雪了。”
舒悅緩緩睜眼,起身走出去,跨過門檻,抬頭就見到了漫天大雪。
回來這三年,她還沒見過雪呢。
一片雪花往前飄過,她伸手去接,將自己暴露在雪下,大片大片的雪花都落在她的頭頂,帶著涼意。
上次看雪,還是在上京,跟傅景深一起。
思索間,黑色的傘籠罩在頭頂,灑下一片陰影。
她心忽然就漏了一拍,瞳孔裡的光微閃。
我的心髒,似乎比我更早認出你。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淋雪也是會感冒的。”
話音剛落下,舒悅的擁抱就沖了過來,她的腦袋埋在懷裡,聲音低啞帶著哭腔。
“我今天應該不是在做夢吧?”
頭頂的人輕笑著,“那你要不要掐一掐自己呢?”
下一秒,舒悅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腰間,用力一捏,疼的他悶哼一聲。
“痛。”
舒悅笑了,“看來不是夢。”
她抬起頭來,通紅的眼,看起來像只可憐的兔子。
面前的男人穿著黑色大衣,打著紅色領結,他的穿衣風格一往如初,他的臉,也跟記憶裡一模一樣,從未改變。
傅景深對上舒悅的眼神,眉眼變得柔和,又染上心疼。
“我是不是來的晚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