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蔔是佔蔔者利用自然的、機械的或人為工具和方法,向神靈詢問過去或將來人事和其他事物的結果,並根據佔蔔工具上顯示的兆文、訊號等判斷吉兇禍福,認為上述是鬼神的旨意,人們根據這樣得來的資訊,作為自己行動的指標。 ”
佔蔔已經成為了藏族先民一切行為的準則和指南,於是各種生産活動、生活安排、人生禮儀、出行交往、出征戰鬥等等,幾乎事無大小都要進行佔蔔,而且有的每天佔蔔。
諸事佔蔔以此知曉自己所有行為的預期效果,以便“做出肯定或否定的決定,否則畏縮不前,無所下手”史詩《格薩爾》就有多處描寫有關佔蔔的情節和內容。
英雄格薩爾每次出征前要進行佔蔔,重大的軍事行動之前也要進行佔蔔,以此決定出徵與否,以及判斷預測此次出征吉兇禍福等;無論採用哪一種佔蔔術,其目的都一樣,就是預測吉兇禍福,並決定自己的行動和對策。
在進行佔蔔時必須滿足三個要素,帶著疑難問題的問蔔者、主持佔蔔的巫師及能與神鬼聯系、對話的具有溝通人鬼之間聯系的靈物——蔔具,向神靈傳達求蔔者的意願,預知所問事項的吉兇禍福,給問蔔者一定的回答。
佔蔔儀式進行時,由一系列的措施和一些較固定的模式構成,如巫師的裝飾、工具的籌備、祭品的選擇以及語言動作等等。
巫師,“他既創造了神鬼世界,也牽動人間每個人的心;他既是巫教的執行者,又是知識的儲存、傳播和解釋者;他能與鬼神通話,又能夠上達民意和下傳神旨;可預知吉兇禍福,除災祛病,還能從事徵兆佔蔔,施行召魂驅鬼等各種巫術活動。
他是人與神之間的橋梁和媒介,在藏族先民的心目中具有極高的威望,被視為神的代言人。
古代藏族王宮中有專門為吐蕃贊普占卦天象神意,民間有佔禍福、蔔未知、治療疾病,主持喪葬、祭祀等;從治國理政的政治家、宗教家,到從事農牧生産中無論男女都無不信仰和實踐佔蔔,因此巫師必須是能人需要有過人的智慧和先知先覺的能力,需是比常人較多瞭解天文、醫學、文學、歷史、音樂、舞蹈、藝術等方面的天賦異稟的人;只有具備和掌握這些知識才能為民眾進行祭祀、佔蔔、巫醫、送葬等活動。他在古代藏族社會中承擔預知未來事物和人事動向、請神驅鬼和治療疾病、儲存文化和傳播知識等社會職能,至今還存在‘佔蔔、算卦’等行為。巫師的裝扮是整個獻祭、祈禱、巫術等宗教儀式中最重要的要素之一,穿戴在巫師身上的一般有面具、神帽、神衣。這些有一定的象徵和宗教含義。
巫師服飾中任何一個要素是同藏族的宗教觀融為一體的,是藏族社會發展中方方面面的縮影。
巫師在巫術儀式過程中既要取悅神靈,又要驅趕魔鬼,為更好表現自己的意圖,巫師對自己所使用工具的重視度是很高的。
巫師賦予工具以神性,視其為與神靈溝通的媒介。
不同規模和方式的巫術儀式所使用的工具也不相同,如念珠卦是用一串念珠來占卦的;繩卦是用許多根犛牛繩,有的是染上各種顏色的繩子;谷卦是用青稞佔蔔;箭卦是用箭來占卦;鼓卦是用鼓作為佔蔔的工具等等。比如:神鏡,鏡子在藏族人眼裡比較重要,其在藏族文化有驅除邪惡、造福人類的蘊意。因而,被譽為“神鏡”“天鏡”。神箭,弓箭是藏民族解決生計的有力工具,也是其普遍使用的一種武器,箭崇拜習俗在藏族社會中的表現多種多樣,箭崇拜包含著濃厚的原始宗教色彩。
神鼓,鼓是巫師們通有的工具之一,也是最常見和最具神力的法器,巫師都相信鼓聲能夠取悅鬼神,從而討好神靈以求庇佑,同時也相信能用鼓聲來驅逐邪惡;在藏民族中有“天鼓”之說,自古以來就把鼓聲喻為雷聲,常用“夏日的鼓聲”比喻雷聲,說明藏民族對鼓的崇拜;鼓常用於藏民族的宗教活動和民間生活中。
它既是宗教活動中的法器,又是世俗娛樂中的樂器,其用途隨著它出現場合的不同而不同。
宗教活動中一般會擊鼓誦經跳舞、請神祈福、驅邪。酒是佔蔔儀式中必備的祭品,其作用是供神靈享用,在佔蔔儀式中巫師主要以青稞酒為祭品;人們把酒當做娛樂飲品,隨之也成了祭品。
同時佔蔔儀式語言和動作也大有講究,語言和動作是任何一種儀式中不可缺少的要素。
佔蔔儀式的目的是與鬼神溝通,因此巫師的語言和動作理所當然是佔蔔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分。
語言是人類最重要的交際和思想媒介,是人們進行溝通交流的表達方式。
巫師在佔蔔儀式中需特別注意語言的使用,需謹言慎行,否則就會觸犯神鬼。
巫師在佔蔔時所使用的語言稱為咒語,咒語是佔蔔行為中的核心部分,也是最神秘的部分,能起到與鬼神交流、驅除鬼怪、消除災禍的作用。”
她拿起桌上的東西說:“我就是被註定要成為下一任巫師的人,這個是神會降臨在你身體裡,你需要幫人解決問題。如果我不想當可以做類似驅魔的儀式,成功了那還好,失敗了一半神魂留在體內,我會變成瘋子。我小時候不想卷進任何人的因果中,但發現我跳不掉,我像是夢一樣,從這裡到過桑珠曲頂的樹林裡,我沒有任何意識。一夜之間從這裡到坐車也需要三小時左右的寺廟。那可真是見鬼了。我認命了,所以我弟弟也改有選擇權利,偏偏他對任何事情、人、物品,沒有慾望,人沒有慾望那就是神了。我希望他快樂,我希望他可以不繼承‘昂吧’自由的活下去。”
沈翊皺眉道,“所以你在等我的到來。”
“對不起。”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