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熙卻賣了個關子,不急著回答崔杜衡,反而娓娓道出另一個故事。
“母妃常言,是這合菜蓋帽賞了她父皇恩寵,從此成為獨寵後宮第一人......”
崔杜衡眼眸微眯,盯著茶麵不語。
這等宮闈秘事,李懷熙竟會與他說?
不知為何,崔杜衡有種不祥的預感。
李懷熙賣了半天關子,最後終於說道:“這合菜蓋帽寓意同氣連枝,祝餘吃了這菜,以後便與本殿是一條心了。”
崔杜衡勾唇,“那是自然。”
李懷熙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而道:“本殿瞧著,二哥近日又有複起的趨勢,祝餘覺著本殿當如何辦好?”
陸家雖然衰微,可底蘊在這擺著,定然全力支援陸貴妃唯一的兒子。
至於賀家嘛,兵部已經被魏王徹底掌握,信陽伯府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的好聽名頭罷了,實際不足為懼。
沒了王妃孃家的掣肘,魏王這段時日與新納的小妾蜜裡調油,以至面色紅光,連辦了幾件案子,叫聖上都待他比平日裡好些了。
李懷鑫起勢,李懷熙擔心;李懷鑫不起勢,李懷熙也擔心。
這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辦才好。
“殿下不必憂心,”崔杜衡想到探子傳來的訊息,“魏王不是您的最終對手,四殿下才是。”
李懷熙已然有些醉了,他扶著靠椅,聲音有些虛浮。
“祝餘這三年都待在青州,可否為本殿解一疑惑?”
崔杜衡內心的不安越發濃厚,他按耐住性子,溫聲道:“殿下請講。”
“三年前,白雲書院那具死屍,究竟是誰殺的?”
近日因著李懷鑫辦事給力,聖上大手一揮,便把迎接空淨大師的重任交於魏王,順道還招了李沙棠的禁軍小隊來協助魏王。
李懷鑫和李沙棠互相看不順眼,奈何聖旨已下,且皇恩浩蕩,竟生生心平氣和地湊在一起,開始商量起對策來。
“空淨大師現今旅居青州,大概明日巳時穿過護城林,抵達永安......”李懷鑫看也不看李沙棠,自顧自地滔滔講著。
李沙棠卻撐著下巴,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挑著盤中瓜子兒。
這些訊息她早就知曉了,因著她阿孃的關系,空淨抵達青州時,就寄了封信給她,說要送些小吃雜玩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