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是爺,他惹不起。
“再多嘴多舌,就回你的國公府。”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蕭淵是出爾反爾的人嗎,仗都打了,什麼苦沒受過,還能怕幹點活 ?
他一半衣袖被水浸濕撩了起來,露出了結實有力的手臂。
沈安安冷冷看著他,原來神祇被拉下了神壇,也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許是她目光太過赤裸,蕭淵偏頭看了過去,沈安安唇瓣一挑,立即收回了目光。
“墨香,你知曉恩將仇報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
“奴婢知曉,姑娘很早之前就教過奴婢。”
“嗯。”沈安安點頭,手指輕敲著桌案,懶散的靠在了椅子裡,“做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正直磊落,恩將仇報是最喪良心的一種,你以後可不能做喪良心的人。”
“是,奴婢記下了。”
李懷言伸長了脖子,好奇問,“你說誰恩將仇報,喪良心?”
指定不是說他們,畢竟二人都快成打雜的老媽子了。
沈安安冷淡的掃他一眼,沒有說話,垂頭撣了撣身上灰塵,“時辰不早了,回府吧,也不知大哥傷好些沒有。”
管家早準備好了馬車,沈安安利落上車,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馬車離開,沈管家連忙跑向了粥棚,“四皇子,李公子,時辰不早了,剩下的活計交給老奴就成。”
“我家姑娘因公子受罰心情不好,殿下千萬別介意。”
“……”
???
若是沒記錯,沈長赫好像是蕭淵下令打的,所以喪良心是罵蕭淵。
李懷言嘴角抽了抽,訕笑著抬頭。
蕭淵已經抬步離開了粥棚。
“蕭淵,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那姑娘,句句都是坑。
男人背影冷冽森然,帶著十足的戾氣,上了馬車。
經驗告訴李懷言,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湊上去,於是,他及時止住步子,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看著馬車遠去。
沈安安回了府就直接去了松竹院,沈長赫正在看卷宗,瞧見她愣了一會兒。
“身子好些了嗎?”